4

季書芸在一陣顛簸中醒來，眼前一片漆黑，她的雙手被捆住，眼睛也被蒙了起來。

“喲，醒了？”

一個粗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這小娘們長得還挺帶勁，難怪金主願意出那麼多錢。”

另一個聲音跟著邪笑：“金主說了，好好教育她，讓她知道什麼叫規矩。”

眼罩被猛地扯掉，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圍在她身邊，眼神像打量牲口一樣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這裏像是個廢棄的倉庫。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季書芸的聲音嘶啞，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手腳被粗繩捆在椅子上。

“幹什麼？”為首的刀疤臉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有人花錢買你個教訓，讓你以後別擋別人的路。”

他衝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男人立刻上前，粗魯地撕扯她的衣服。

布料被撕開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裏格外刺耳，季書芸拚命掙紮起來：“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到了這兒就得聽話！”

刀疤臉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蔓延開，“還敢反抗？給我按住她！”

她的掙紮隻換來更粗暴的對待，季書芸死死咬著唇，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

“媽的，這娘們還挺烈！”一個被她踹到肚子的混混惱羞成怒，抄起旁邊的鐵棍，“哥，這妞不識抬舉，得給她點真格的！”

刀疤臉啐了口唾沫：“別打壞了臉，金主隻說要教訓，沒說要廢了她。”

下一秒，劇痛從後背傳來，季書芸忍不住痛呼出聲。

一下，又一下，鐵棍落在四肢和背上，每一次都帶著骨頭欲裂的疼。

她漸漸沒了力氣掙紮，意識在劇痛中沉浮，像一片被打落的樹葉。

“行了，差不多了。”刀疤臉的聲音傳來，“處理掉吧，別留下痕跡。”

“和以前那些一樣扔水庫裏？”

“不，金主說了，今晚有場私人的拍賣會，把她送過去當壓軸品，讓全城的人都看看她的下場！”

不知過了多久，季書芸被像死狗一樣扔進一輛麵包車。

她殘存的意識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再次被拽出來時，周圍響起嘈雜的人聲。

刺眼的燈光讓她瞬間睜不開眼，等適應了光線，她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華麗的拍賣台上，身上隻蓋著一塊薄薄的絲絨布。

台下坐滿了衣著光鮮的人，目光黏在她身上，讓她渾身發毛。

“各位，今晚的壓軸拍品......”

拍賣師的聲音帶著詭異的興奮：“起拍價一百萬！”

“拍下來之後，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噢~”

哄笑聲此起彼伏。季書芸的目光在人群中絕望地掃過，然後，她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曲景言坐在第一排的貴賓席上，身邊依偎著妝容精致的白薇薇。

他漫不經心地抬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一刻，季書芸徹底墜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