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回到婚前的公寓,看著熟悉的場景,眼裏的淚再也控製不住。
直到手機上的提示音傳來,一直追求我的學長給我發來信息。
【聽說你婚禮現場出問題了,要不要換一個人嫁?】
【我不但會跟你討厭的人保持距離,還能把名下所有財產轉給你,房子、車子都是
你的,隻要你點頭,我當法人,你當控股人。】
我遲疑了許久,回複道。
【好。】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真的答應,對麵沉默了許久都沒有發來信息。
直到十分鐘後,才結結巴巴地打來電話。
“你……這是你答應的,不能反悔,三天後,我就來娶你。”
說完,生怕我後悔一樣,立馬就掛了電話。
看著屏保上的婚紗照,恍惚之間我好像又看到了剛回許家的時候。
十六歲那年,我被許家找回,以為從今往後就會有一個家。
可我忘了,就算是血脈至親,也抵不過從小撫養長大的寵愛。
許然然不喜歡我,隻要我不聽她的話,她就會跟父母告狀。
也幾乎是每一次,母親都會用手臂粗的棍子打在我身上,指著我怒罵道: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欺負你妹妹。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接你回來,你就應該死在那個孤兒院。”
父親也在一旁指責道:
“打,既然心思這麼惡毒,就該活活打死她!”
隻有謝時桉,他在我被關到地下室時給我送飯,拉著我的手悄悄問我。
“許婉欣,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感受過溫暖。
隻有那一刻,我察覺到了洶湧的愛意,所以我才會堅定地回答。
“我願意!”
那天夜裏,謝時桉背著高燒不退的我走了兩個小時,才走到醫院。
就連醫生問起我傷口,也滿臉怒意。
“就算是你犯了錯,你爸媽也不能這麼對你。
“整個後背都是淤青,肋骨都斷了一根,要是不養好,以後下雨天都會痛的!”
上高中後,許然然帶頭排擠我,不但經常對我動手,還故意散播我的謠言。
事情傳到謝時桉耳朵裏時,他滿臉怒氣地將我拉到角落。
可在視線落在我手腕上的傷口時,眼淚又大顆大顆地落下,最後隻能哭著問我。
“疼不疼?
“為什麼不跟我說?
“是不是沒把我當你最好的朋友,我明明說過會保護你的。”
所有的委屈宣泄而出,我抱著謝時桉哭得不能自已。
他磕磕絆絆地安慰我,一臉愧疚。
也是從那以後,無論我去哪他都跟著我,生怕我出了半點差錯。
我以為我們的感情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我高中畢業這天,父母帶著一個老男人來到
學校。
“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兒,你要是喜歡,婚事今天就可以定下。”
男人黏膩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嚇得瑟瑟發抖。
可父母卻將我直接推到男人懷中。
我怕極了,想反抗,卻被父親一巴掌打在地上。
“你這個賤人,王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你不感恩戴德,居然還想著反抗,真是找死。”
碩大的巴掌如蒲扇般落下,是謝時桉趕到,將我緊緊護在身後。
用幾百萬換來了我的自由身,也徹底斷絕了我親生父母想賣掉我的念想。
後來,我跟謝時桉考到同一所大學,以為我們會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卻永遠停在
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