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被他帶著塞進了車裏,我剛想開口問。
卻發現齊星也在車裏,她擔憂地看著我,“吱吱,你沒事吧?”
我張嘴想說什麼,那男人脫下口罩,笑著同我打招呼,“我是你新的心理醫生季羨
。”
看到他的樣子,我心裏不知為何一陣失落。
不是他。
我點了點頭,轉頭想問齊星那小提琴手的事。
卻聽到她告訴我,舞評時間提前了一個月。
她怕我又陷入不吃不喝的狀態,勸我不要繃得太緊,她會處理好所有事情。
這次舞評失敗,下一次也行,讓我不要繃得太緊了。
季羨給我一瓶藥,也勸我放輕鬆點。
可當得知這個消息後,我整個人陷入焦慮狀態。
我沒告訴她們,我可能跳不出那支舞了。
壓下所有的不適,我坐在練習室裏陷入靜默。
不該是這樣,為什麼每次到關鍵點,我腦海裏全是血的畫麵。
害怕、恐懼,讓我頻頻失敗。
“一定是我練習得不夠的問題,一定是。”
我整個人陷入瘋狂狀態,隻有一個念頭,我要跳出那支舞。
這是對所有人的交代。
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那支舞是給他的禮物。
我幾乎是不吃不喝,摔倒、重來。
胃裏翻湧而上的刺痛,讓我整個人不受控地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眼前開始模糊,一隻修長的手握住我的臉,語氣無奈,“我的吱吱,你怎麼又不吃
飯了。”
“哥哥……”
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委屈孤獨的情緒席卷我全身。
夢裏,我似乎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拍打著我的背部,嘴裏輕哼著歌,哄我睡覺。
我好久,好久沒睡那麼好了。
可下一刻,麵前的人不見了,他變成了一地鮮血。
他怒斥我,“都是因為你我才會死!都是因為你!”
我整個人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了沙發上。
身上蓋著毛毯,旁邊放著水和已經打開的藥。
我下意識跑下樓,在房子裏四處尋找。
沒有,沒有人。
我像個瘋子一樣在屋子裏到處喊著:“你出來啊!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是誰!”
這時,齊星出現了。
我一把拉住她,紅著眼睛看著她:
“星兒,你有沒有在屋裏看見一個人啊?他將我抱回了床上。
“你說,他會不會是那個跟蹤狂
“你們去查監控,去查,我要瘋了!”
整段話顛三倒四,沒有邏輯地捂著腦袋陷入癔症。
季羨隻好給我打針讓我安靜下來。
最後,他沉默著開口,“整個屋子裏就隻有你一個人,監控一個人都沒有。”
為了證明,他們把監控視頻放在我麵前,所有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包括給自己上
藥,給自己蓋毯子。
我沉默不說話。
齊星拍著我的肩膀,“吱吱,放下吧,他也不想看到你如今這樣。”
季羨想阻止,最後沒有動作。
“季風,我忘記的人,是他吧。”
齊星還想說什麼,在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大變,讓我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季羨也跟著走了。
房間又一次空蕩蕩,腦海裏的男人身影似乎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