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發生後,網絡上掀起瘋狂爭論。
可我長期不關注網上的事件,也就不知道。
我壓下心頭的不適,說服自己隻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回到房子裏,我強迫自己閉上眼休息。
可一閉上,滿腦子又是帶血的畫麵。
我起身來到了二樓的練習室,一遍遍跳著舞。
隻有這樣,我才不會想起那些東西。
踮腳,跳躍,一個動作反複旋轉著。
可一道溫柔至極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回蕩著,“吱吱,我好愛你。”
可下一秒,我的手又滿是鮮血。
砰的一聲,我整個人倒在地上,控製不住地顫抖,胃絞痛著神經。
我顫著手爬到客廳,掏出抽屜裏的藥,囫圇吞棗地吃下去。
冷靜下來後,我才發現,天已經亮了,而我的腳尖也磨出了血。
我按了按太陽穴,收拾了一下離開房子。
或許,齊星說的沒錯,真的是我太累了。
又可能,是我想談一場戀愛。
不然,我腦子裏怎麼總是有一個男人。
我低頭看了看左無名指的痕跡,不斷摩挲著,陷入了思考。
最後,我走出房間,想拿刀切個水果吃,卻發現整個屋子裏連鋒利的刀具都沒有。
似乎是在預防什麼。
我戴上口罩,離開屋裏,想讓自己逃出這有點壓抑的時刻。
路上,旁邊的 LED 大屏上播放著我跳舞的樣子。
而今天,街上格外熱鬧。
一對又一對情侶互相咬著耳朵,商討著今天去哪裏慶祝 50。
我內心忍不住感慨:真有活力,真幸福啊。
周圍的快樂氣息將我包圍,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卻發現空空如也。
我疑惑著,可下一刻,人群前麵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坐著輪椅的少年。
下意識地大喊,“季風。”
我慌亂地撥開人群往前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消散在人流之中。
抬手捂著心臟處,麵色蒼白,喃喃自語,“他為什麼不扭頭看我,不應該是這樣的
。”
等我再次睜開眼,卻發現我站在馬路中央,一輛車狂按喇叭直衝我。
又一次,仿佛有人推我一般,我驚險地躲開了這輛車。
司機罵罵咧咧,“想死也不要訛我啊!神經病!”
我扭頭,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站起身來,罵了自己一句,“於梔,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麼突破自己的瓶頸期,跳出
月光鳳凰涅槃舞曲,而不是在這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可不知為何,在我回家這段路上。
我總覺得身後有人一直跟著我,我害怕極了。
不會又是那個跟蹤狂吧?
我快步往前走,立刻打電話給齊星,“他又來了。”
齊星語氣隨即慌張起來,安撫著我,“吱吱你先趕緊找個人多的地方呆著。”
她以為掛斷了電話,可我卻聽到電話裏傳出,“吱吱的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都出
現幻覺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跟蹤狂。”
來到人多的地方,我坐著腦子亂成一團。
不可能,明明每次演出後,我都能察覺到有人在跟著我。
明明前幾次,我還看見他本人。
他戴著口罩,怎麼會沒有?
我抬頭,發現人群中他又出現了。
可再一次眨眼,他變消失了。
我歎了口氣,捂著胸口的詭異感,“我是不是把自己逼太緊了?”
起身決定去找心理醫生看看,耳邊猛地響起一段熟悉的小提琴旋律。
腦海裏閃現的是月光下一道虛影在彈奏。
我一把抓住旁邊走過的人,語氣急促,“這是誰?”
路人小女孩本想罵人,卻突然大喊,“梔梔,我偶遇梔梔了!”
我這才發現口罩早已不知所蹤,看著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擁擠。
我被人群推搡著,整個人摔到地上。
人群湧了上來,猛然,一隻手拉著我逃離人群。
這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