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思遠開車絕塵而去。
我趴在地上,顧不上手臂上的疼痛和已經發黑的眼睛。
拿出手機,撥通了苗疆師兄陸明州的電話。
「夏夏?你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了?」
「陸師兄,給我找最毒的雌雄雙生蠱,永遠都取不出來那種。」
「啊?怎麼忽然要蠱?發生了什麼事?」
我簡單地同陸明州說了一下我的遭遇。
陸明州聲音低沉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會加獨門秘術,讓她這輩子也別想取出這蠱。」
掛斷電話,我拖著虛弱的身體,一點一點走回別墅。
我進門時,賀思遠正坐在沙發上給宋清月上藥。
「不是答應過我,不傷害自己的嗎?」
「對不起思遠,你知道像我們這種抑鬱症患者,一旦情緒失控,是忍不住的。」
宋清月低著頭,故作抱歉道。
賀思遠輕聲哄道:「不是你的錯,都怪顧知夏,是她又刺激你了。」
「我就不應該讓她回來。」
宋清月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我:「呀!夏夏,你回來了!」
我冷冷道:「我不該回來才是,打擾你們了。」
宋清月連忙紅著眼擺手道:「不是,你誤會了,我和思遠沒什麼的。」
賀思遠低吼道:「顧知夏,你又在哪兒陰陽怪氣什麼呢?」
「不想回來你就滾啊!沒人逼著你回來。」
我回道:「你將我的骨哨還給我,我立刻就走。」
宋清月搖著賀思遠的胳膊道:「思遠,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同夏夏吵了。」
「她才剛回來,若是因我賭氣而走,我會難受的。在這裏多餘的人是我,該走的也是我......」
說著宋清月垂下了頭。
賀思遠拍了拍宋清月的手安慰道:「傻月月,你怎麼這麼單純,顧知夏在施苦肉計你都看不出來。」
「她父母雙亡,臨終前他父母挾恩將她托給了我,離了我,她能去哪兒?」
「你不要多想,哪兒也不許去,就待在我身邊,沒有人能趕走你。」
二人鶼鰈情深的樣子,宛如我才是第三者。
宋清月低頭笑著:「有你在我身邊,就不怕做噩夢了。」
「我還是將這個護身符還給夏夏吧。」
宋清月從沙發上站起,拿著骨哨緩緩向我走來。
就在我要接到手中時,她故意脫手,骨哨掉在地上應聲碎裂。
「宋清月,你是不是有病!」
「對不起夏夏,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幫你撿。」
說幫我撿,可她卻坐在地上假裝犯了病一般,不斷地用手掐著自己的胳膊。
我的手臂傳來劇烈疼痛,手根本不聽使喚。
斷裂的骨哨反複被我撿起,又因疼痛摔在地上,最終四分五裂。
我死死瞪著宋清月。
宋清月嘴角一勾,用僅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道:「不想疼的話,那你就求求我啊。」
「你跪在地上給我磕兩個頭,說不定我就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