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拒絕,宋清月哭得更厲害了。
「也是,我怎麼配用夏夏的東西。」
她重重地用刀子割在自己的手上,大量的血噴射而出。
我隻覺整個手都要斷了,頭也暈得厲害。
賀思遠滿眼心疼道:「月月你別激動,知夏不是那個意思,你很好,配得上全世界最好的。」
「真的嗎?」
「真的,我現在就讓知夏將護身符給你。」
賀思遠轉頭看著倒在車後座上的我,溫聲道:「好知夏,月月現在情緒失控,你就將護身符拿出來吧。」
我虛弱地回道:「你明知道那不是什麼護身符,那是我......」
賀思遠打斷我的話:「那又如何?又不是讓你給月月,不過是借幾天而已!」
「你就忍心看著月月每日做噩夢,情緒失控自殘嗎?你這個人怎麼如此自私惡毒?」
賀思遠一貫喜歡將自己放在道德製高點上。
而宋清月又一貫憑著雙生蠱的疼痛轉移,在賀思遠麵前裝可憐,博同情。
我忽然想到,既然宋清月下的是雙生蠱。
那會不會我受傷的疼,也會轉移到她身上?
不就是裝可憐嗎?
我拿出賀思遠在車中平時備的小刀,抵在自己手腕處。
「我是不會將骨哨給她的。你若是敢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賀思遠一怔,隨後嘲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了?」
「自殘?你敢嗎?」
他不屑地看著我,根本不相信我會傷害自己。
我挑釁地看著屏幕中的宋清月,在我手腕處重重割了下去。
皮開肉綻,鮮血噴湧而出。
割裂的感覺傳遍我全身每個器官。
而屏幕中宋清月神色自若,臉上沒有半分痛苦的神色。
我不禁瞪大雙眼,這怎麼可能呢?
雙生蠱,應該雙方都反噬才是啊。
我不信邪地又在手臂上割了幾下。
可感受到疼的人,依舊是我自己。
那便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宋清月給我下的,是雌雄雙生蠱。
雌雄雙生蠱,雌蠱本體受到的傷會反噬到雄蠱宿主身上。
而雄蠱宿主的傷害,則不會對雌蠱宿主產生影響。
賀思遠在距離家不足800米的地方猛踩刹車。
「瘋了,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現在立刻給我滾下去,別讓你的血臟了我的車!」
我毫無防備地被賀思遠從後車座拖到了地上。
我虛弱地躺在地上,賀思遠一把搶走我脖子上的骨哨。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道:「為了一個護身符,你就做出這副樣子。」
「顧知夏,你真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