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雅因為我買了瓶三塊錢的礦泉水，當著所有人的麵摔瓶子羞辱我。

三年後她誤認我女兒是她的孩子，強行把我們父女倆帶到她家。

這個勢利眼女人竟然讓我住傭人房，說我隻配當保姆。

林雅塗著大紅唇膏，眼神惡毒地盯著我。

“陸明，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窮酸！骨子裏刻著兩個字，掉價！”

“就你這種貨色，這輩子也就配打光棍！”

“意思就是，你可以住我家傭人房，專門負責帶孩子。”

我看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拳頭握得哢哢響。

憑什麼一個我甩掉的女人，現在敢這樣羞辱我？

憑什麼她能決定我女兒的去留，還讓我當她家的傭人？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這樣踐踏我和我的女兒！

1

訂婚後，林雅給了我一張白金附屬卡讓我隨便花。

我在便利店拿了瓶三塊的礦泉水，她當場摔了瓶子。

“陸明，我們林家要的是門當戶對的女婿，不是連瓶依雲都舍不得買的窮酸貨。”

“你這種消費觀，帶出去我都嫌丟人。”

我平靜地退了婚，轉頭她就和家裏安排的富二代訂了婚。

三年後，在早教中心偶遇。

林雅挽著西裝筆挺的新任未婚夫走進來，看到我正蹲著給女兒擦汗。

她踩著高跟鞋衝過來。

“陸明！你居然給我女兒穿雜牌童裝？”

我抱起女兒。

“你想多了。”

她盯著孩子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這眉眼跟我一模一樣，裝什麼裝？”

我懶得解釋。

閨女眼睛像她親爸，其他都隨我，跟林雅的基因有半毛錢關係？

那天在便利店，我就是渴了。

外麵三十八度的高溫，我隨手拿了瓶農夫山泉。

三塊錢，解渴就行。

林雅正在挑進口護膚品，看見我手裏的礦泉水，臉瞬間黑了。

她一把奪過瓶子，當著收銀員的麵狠狠摔在地上。

“陸明，你是不是有病？”

“用我給的白金卡買三塊錢的破水？”

“我們林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收銀員嚇得不敢說話，其他顧客紛紛回頭看熱鬧。

我彎腰撿起摔破的瓶子。

“不就是買瓶水嗎？”

“買瓶水？”林雅的聲音尖銳得像指甲刮玻璃。

“你知道我昨天在姐妹聚會上怎麼被笑話的嗎？”

“她們說我找了個土包子，連個像樣的手表都不戴！”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一百多塊錢，走時準確。

“這表有什麼問題？”

林雅氣得渾身發抖。

“陸明，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窮酸！”

“骨子裏刻著兩個字——掉價！”

“我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瞎了眼看上你！”

便利店裏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看我們這出戲。

有人已經開始拿手機錄視頻。

林雅越說越起勁。

“你看看人家趙誌強，開瑪莎拉蒂，戴百達翡麗。”

“再看看你，擠地鐵上班，穿地攤貨。”

“我爸說得對，找男人就要找有錢有品味的，不能找你這種低端貨色。”

我把破瓶子放在垃圾桶旁邊，掏出錢包付了三塊錢。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什麼算了？”林雅愣住了。

“訂婚算了，我們不合適。”

2

林雅瞪大眼睛，好像不敢相信我會說出這種話。

“陸明，你敢甩我？”

“你知道多少人想娶我嗎？”

我沒再說話，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林雅歇斯底裏的喊聲。

“你給我站住！你以為離了我你還能找到更好的？”

“就你這種貨色，這輩子也就配打光棍！”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便利店。

第二天，我就聽說林雅和趙誌強訂婚了。

速度真夠快的。

三年沒見林雅了。

今天帶小糖果來早教中心試課，沒想到她也在。

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挽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應該就是那個趙誌強。

我正蹲著給小糖果擦汗，她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

“陸明？居然是你？”

我抬頭看她，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

林雅的目光落在小糖果身上，臉色瞬間變了。

“這是誰的孩子？”

“我女兒。”

“你女兒？”她的聲音拔高了八度。

“這孩子多大了？”

“三歲。”

林雅掰著手指算了算，眼神突然變得古怪。

“三歲......那不就是我們分手那年懷的？”

我皺眉。

“你想多了。”

林雅卻已經激動起來。

她蹲下來仔細看小糖果的臉。

“這眉毛，這鼻子，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媽媽說我小時候就長這樣！”

其他家長開始圍觀，竊竊私語。

“這是什麼情況？”

“好像是前女友認孩子？”

“那個女的說孩子是她的。”

我站起身，抱起小糖果。

“林雅，你搞錯了，這不是你的孩子。”

“怎麼不是？”林雅也站了起來。

“你看她這張臉，這簡直就是我的複製品！”

“除了我還能是誰的？”

趙誌強在旁邊皺著眉頭。

“雅雅，這是怎麼回事？”

“誌強，這是我前男友，他背著我偷偷生了我們的孩子！”

林雅指著我，聲音越來越大。

“陸明，你太過分了！”

“我們的女兒你居然一個人養了三年都不告訴我！”

3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天哪，渣男啊！”

“生了孩子都不告訴人家媽媽！”

“這個男的太不是東西了！”

小糖果被嚇得哭了起來。

“爸爸，我要回家！”

我輕拍她的背安慰。

“別怕，我們馬上就走。”

林雅卻攔住了我。

“哪裏走？孩子是我的，你憑什麼帶走？”

“林雅，我再說一遍，這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林雅冷笑。

“陸明，我承認當年分手是我不對。”

“但你也不能因為賭氣就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

“看看這孩子，瘦成什麼樣了？”

“跟著你這個窮鬼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她伸手想抱小糖果。

“寶貝，跟媽媽回家，媽媽給你買最好的衣服，最好的玩具。”

小糖果往我懷裏縮。

“我不認識你！我要我爸爸！”

林雅的臉色更難看了。

“都是你教的！你竟然不讓孩子認我這個親媽！”

“陸明，你太狠毒了！”

圍觀群眾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這個男的確實過分。”

“人家女的都主動認了，他還死不承認。”

“孩子確實很像那個女的。”

我感覺解釋沒用，抱著小糖果就要離開。

林雅卻死死拉住我的胳膊。

“你不能走！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林雅的力氣比我想象中大。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差點摳進肉裏。

“陸明，我不允許你繼續虐待我女兒！”

“你看看她穿的什麼？地攤貨！”

“你看看她用的什麼？雜牌書包！”

“我的女兒怎麼能過這種苦日子？”

圍觀的家長們開始指指點點。

一個中年婦女搖頭歎氣。

“這個男的太自私了。”

“孩子明顯營養不良，看著就心疼。”

另一個阿姨也跟著附和。

“就是，人家媽媽好不容易找到孩子，他還不讓認。”

我抱緊小糖果，試圖推開林雅。

“鬆手，你弄疼她了。”

林雅不但不鬆手，反而抓得更緊。

“疼？她跟著你才是真的疼！”

“三年了，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怎麼過的嗎？”

“每天晚上都在想我的女兒在哪裏，過得好不好！”

說著說著，她居然哭了起來。

眼淚一串串往下掉，妝都花了。

“陸明，我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我可以給你撫養費，給你很多很多錢。”

“但是孩子必須跟我走，她需要更好的生活條件。”

4

趙誌強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雅雅，別哭了，我們直接帶孩子走。”

“這種窮鬼有什麼好說的？”

他伸手就要搶小糖果。

我本能地往後退。

“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趙誌強冷笑。

“當然是帶我們的女兒回家。”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臉麵霸占著孩子？”

小糖果被嚇得嚎啕大哭。

“爸爸！爸爸！我害怕！”

她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小手抓得我衣服都皺了。

林雅看到這一幕，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你看，她叫你爸爸叫得多自然！”

“這不就說明你們從小一起生活嗎？”

“陸明，事實擺在麵前，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早教中心的老師也出來了。

一個年輕的女老師試圖調解。

“各位家長，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孩子在這裏哭成這樣，對她心理發育不好。”

林雅立刻抓住這個機會。

“老師你說得對！”

“這個男人就是在虐待孩子！”

“你看看我女兒被嚇成什麼樣了？”

“我要報警！”

她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我急了。

“林雅，你冷靜點！”

“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林雅把手機舉得老高。

“那你敢不敢做親子鑒定？”

“如果不是我的，我給你跪下道歉！”

“如果是我的，你立刻把孩子交給我！”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

“對啊，做個親子鑒定就清楚了。”

“要是真是人家的孩子，那這個男的就太過分了。”

“看這個男的也不像好人。”

我感覺被逼到了絕境。

小糖果還在我懷裏哭，我不能讓她再受刺激了。

“好，做就做。”

林雅得意地笑了。

“這還差不多！”

“但是在結果出來之前，孩子必須跟我回去！”

5

“不行！”我立刻拒絕。

“為什麼不行？”趙誌強走過來。

“你害怕什麼？怕我們虐待她？”

“我們林家什麼條件，你什麼條件？”

“孩子跟我們回去，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跟著你，隻能喝三塊錢的破水。”

圍觀的人又開始議論。

“人家說得也有道理。”

“這個男的確實條件差了點。”

“孩子跟著有錢人總比跟著窮人好。”

我看著這些人，心裏一陣寒意。

但是我不能把小糖果交給他們。

絕對不能。

林雅見我不同意，直接上手搶。

“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我就隻能強行帶走她了！”

她和趙誌強一起上，一個拉我胳膊，一個搶孩子。

小糖果嚇得魂飛魄散。

“爸爸！爸爸！救命！”

我拚命掙紮，但寡不敵眾。

最終，小糖果還是被他們搶走了。

看著她哭著伸手向我求救的樣子，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

“林雅！你會後悔的！”

林雅抱著哭鬧的小糖果，得意洋洋地說。

“後悔？我隻會慶幸終於找到了我的女兒！”

“陸明，如果你想見她，就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

“我可以讓你當保姆，專門照顧她。”

我咬牙切齒。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住我家傭人房，專門負責帶孩子。”

“當然，工資是沒有的，畢竟你欠了我三年撫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