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反鎖在臥室裏。
門外,陳家正在商議,如何將我徹底吞噬。
“天呐!這個愛馬仕喜馬拉雅!”
“顧念慈這個小賤人還真舍得買!歸我了!”
“媽,你真沒見識!”
陳曉雅不屑地嗤笑。
“光拿錢和房子不保險,萬一她跑了,找律師反咬一口。”
“得想個辦法,把她徹底綁死在我們家,讓她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我聽見陳景然猶豫的聲音:“那還能怎麼辦?她都說要取消婚禮了......”
“誰說非要婚禮了?”
陳母打斷了他,“景然,你聽媽的。你今晚就進去,跟她把生米煮成熟飯!”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這是犯法的!”陳景然還是有些不敢下決定。
“哥,你糊塗了?”
陳曉雅興奮道,“隻要她懷上我們陳家的種,她這輩子都別想跑!”
“她肚子裏的,就是我們拿捏她的王牌!到時候她名下所有財產,還不是得乖乖給我們!”
陳母冷笑著加碼:
“景然,你難道想看著我們家破產,被所有人笑話嗎?”
“等她懷上了,就把她關在這公寓裏,當豬一樣養著,手機網絡全斷了!”
“等她月份大了,想打都打不掉!”
“到那時候,她不嫁也得嫁!”
“她的人,她的錢,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全是我們陳家的了!”
這一家子,都不是人!
我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衝撞著房門。
“陳景然!畜生!你們這群畜生!開門!”
門外傳來他們被驚嚇後的嘲笑。
“喲,聽見了?聽見了更好!”
陳曉雅的聲音帶著變態的快意,“哥,你今晚可得加把勁,讓她早點懷上!”
我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身體順著門板滑落在地。
絕望中,我的手在床沿下胡亂摸索,指尖觸到了一個備用工作手機。
先報警就太便宜他們了。
我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撥通了第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顧總。”
“王律師,”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準備一下。”
“我要告陳家全家,非法拘禁、脅迫、名譽侵權。”
“能加的罪名,一個都不要漏。”
“我要他們下半輩子,都在牢裏懺悔。”
掛斷電話,我沒有片刻停頓,撥出第二個號碼。
“小林,是我。”
“顧總?您在哪兒?訂婚宴上......”
“聽我說,”我打斷她,“立刻動用所有資源,把陳曉雅的信息給我挖出來。”
“對,就是陳景然的親妹。”
“她的論文,她的履曆,她所有的社交平台言論,所有能證明她學術不端的證據。”
“還有,聯係所有與我們合作的媒體,準備一份通稿。”
“通稿?”
“標題就叫——‘學術妲己陳曉雅:以小作文殺人,敲骨吸髓一家人’。”
“明白,顧總。”
最後一個電話,我打給了我的操盤手。
“明天開盤,不計成本,給我全力做空陳氏集團的股票。”
“我要它在一周之內,從A股市場徹底消失。”
“顧總,這需要巨額資金,而且會......”
“執行命令。”
我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重新塞回床墊下。
門外,他們還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如何將我綁在床上,方便陳景然行事。
我靠在門上,笑了。
“你們想用我的身體,困住我的資本。”
“那我就用資本,為你們全家,掘好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