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公結婚第五年,我在睡夢中死了。
但我有一項天生的特異功能:會在複活在上次死亡的前一刻。
再睜眼,我又回到死亡當夜的十一點十一分,可找不到凶手的我陷入循環。
第二次我苦守一夜沒蹲到幕後凶手,白天鬆懈閉眼就秒。
第三次我不信邪讓老公鎖住臥室和窗戶,可第二天我還是死了。
第四次我獨自在臥室瞪眼三天找凶手,但硬撐到第三天我雙眼一翻嗝屁了。
直到第五次,我瘋了。
我當著老公的麵獰笑著砍死兩“人”,鮮血濺了整片牆壁。
看著牆角瑟瑟發抖的老公,我舔.舐完唇邊的鮮血微微一笑。
“老公,你不是愛我嗎?幫我去頂罪好不好?”
平時深愛我的老公卻驚恐指著我尖叫:“你,你發現了,你是不是發現了......”
......
我猛地睜開眼坐起身,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
摁亮手機屏幕,照樣是熟悉的十一點十一分。
身邊的人打呼嚕的頻率,就連客廳的吊鐘擺的聲響都跟前四次沒什麼兩樣。
每一次我都是毫無痛覺的死去,連死因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死亡的契機就是睡覺。
我煩躁揉了揉臉,人怎麼可能不睡覺,這簡直就是死局!
下一瞬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警惕掃視了一圈不大的臥室。
想到我莫名其妙的死亡,汗毛瞬間倒豎起來,脊背緊緊靠在牆壁。
我摁開燈的開關,死命搖晃著老公,眼睛一眨不眨張望著臥室。
“老婆,咋了?”
老公睜開迷糊的眼,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光。
我額頭冒出冷汗,咬牙切齒低聲道:“我們房間有人,吳樺你快點起來!”
老公立馬清醒,一把將我護在身後。
“別怕,老婆有我保護你!”
我翻了個白眼,跳起來衝出臥室從廚房拎了把最快的刮骨刀,緊接著毫不猶豫進臥室反鎖住門。
臥室也才幾十平米,能藏人的地方隻有兩個地方——
陽台和衛生間。
我攥緊手中的刀死死盯著窗簾,那裏有一股突起還在抖動著。
“誰在那裏!我數三聲,出來我還能不動手!”
“!”
“2!”
這時外麵突然電閃雷鳴,“轟隆”一聲驚雷響起。
我的心砰砰直跳,神經瞬間緊繃至極致。
老公跟在我身後也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老婆,就算有人也隻可能是個小孩。”
“不至於吧......”
沒等數到三,我直接揮刀用力砍向那“人”。
不管是誰,躲在暗處害死我那麼多次,我一定要殺了他!
我越想越恨,揮刀愈發用力,隔著窗簾一刀又一刀毫不留情砍去。
冷汗滴進眼睛辣的疼,可我心底卻冒出詭異的興奮。
我一眨不眨看著鮮血將灰色窗簾暈染成棕色,牆上倒映著的影子活像屠夫索命。
直到窗簾被砍爛堆到一起,以及剛開始下刀時遇到的阻礙也軟塌成一團。
我才後退幾步,甩掉額頭的汗鬆了口氣。
“好了,我這次倒要看看你這裝神弄鬼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正準備拉開窗簾,手臂卻被一把攥住。
“老婆,我,我去吧。”
這時餘光衛生間磨砂門後快速閃過一絲黑影,我不耐煩甩開他的手一腳踹開玻璃門。
隻可惜根本不是什麼人,隻是一隻不知道怎麼爬進來的青蛙。
我蹙了蹙眉心,毫不猶豫就解決了這隻可憐的小動物。
如今我草木皆兵,不管是什麼活物都不能放過。
老公驚恐看著牆上鮮紅的血,麵色發白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
“老,老婆,你瘋了?”
任誰帶著記憶連死四次也會瘋的。
我下意識舔了舔唇邊的血跡竟覺得有些甘甜,喉嚨都幹渴起來,不禁想要更多。
舔了幾口後,我壓下異樣舉著染血的刀歪頭盯著老公陰森森笑了。
“是啊,我就是瘋了,我現在懷疑我們家有人想害我。”
“老公,為了我,你也去死好不好?”
“不然等我死了,你也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