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陽台窗戶不知怎的大開。
一陣冷風吹進來,雨水帶著樹葉糊到老公臉上冷得他打了個冷站。
他看著眼前舉著屠刀、半臉鮮血的我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老婆,蘭兒,這個家裏除了我們就沒其他人了啊,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啊!”
“你是不是做了噩夢啊?我,我們戀愛十年,結婚五年,你還不相信我嗎?”
見我依舊冷著臉,吳樺直接嚇哭了,他顫顫巍巍指著牆上的結婚照。
“老婆,你不記得我了嗎?嗚嗚嗚,那年我對你一見鐘情......”
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
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的抒情:“那我現在殺人了,可是要坐牢的。”
“我準備在警察來之前就自殺,既然老公這麼愛我,你就替我頂罪唄。”
男人愣在原地,連哭都忘記了。
就在我神情開始凝重之前,吳樺卻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上前拿過我手中的刀。
“老婆你讓開一下,我把你的痕跡和指紋都擦幹淨。”
“你什麼都不知道,今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就是太害怕了躲在一邊。”
他絮絮叨叨著,眼底含著一抹淚水。
“家裏的房子和車子我早就跟律師立了協議全是你的,以後你就好好生活。”
說罷他還真的煞有其事將我的痕跡腳印、指紋全部抹去,還不斷模仿我砍刀的動作。
而我自始至終都沉默著。
終於,吳樺做好了準備滿臉堅定道:“好了,老婆你報警吧。”
我麵無表情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嘟嘟嘟......”
等待通話響的時間很難熬,而自始至終吳樺都沒來阻止我,也沒有反悔。
終於電話通了:“喂,您好,陽光區報警熱線......”
我若有所思看了一會吳樺的表情,緩緩張口道:“我老公殺......”
見他隻是呆呆坐在床上望著那灘血跡出神,我半晌沒出聲。
電話對麵倒是焦急起來:“您好,請問您還好嗎?是不是被威脅了?”
我突然改口:“我老公殺了一隻青蛙,請問犯法嗎?”
掛斷電話後,老公震驚看著我,似是不明白我什麼要反悔。
我卻隻是笑了笑:“其實我騙你的,窗簾後麵是一隻鳥。”
“喏,你看下麵全是羽毛。”
老公急忙去看,果然下麵有一撮棕色的羽毛。
他鬆了口氣嗔怪看我:“那你幹嘛嚇我,真是嚇死我了。”
我沒說什麼轉過身臉上閃過疑惑,既然不是老公害得我,那我是怎麼死的。
畢竟之前四次除了老公身邊也沒有任何人。
就算是第四次將他趕出去,他也有可能拿鑰匙開門害我。
可從剛剛的表現來看也根本不可能。
我抱臂環顧四周,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怪異的想法——
不會這房子裏有鬼吧?
可很快我又否定了,若是有鬼我就不會複活了。
究竟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因為我身體有什麼隱疾?會不會是直接在睡夢中猝死的?
若是找到死因,我是不是不會循環死了?
想到這裏我雙眼一亮,拽起正緩口氣的老公。
“老公,我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