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鮫女,一生可製五盞長命燈。
被我救下的厲梟,兜兜轉轉點天燈拍下了我。
可婚禮當天,他的小青梅一襲婚紗捂著心臟闖入。
“菲菲有心臟病,我去去就回。”
厲梟抱了青梅的狗代他和我完婚,自己追了出去。
我沉默答應,想著日久生情。
婚後他卻讓我供青梅當取樂,活剖出我的孩子做鮫紗,逼我哭出萬千鮫淚點綴。
厲梟將奄奄一息的我治好,我以為他是心軟。
可他卻將我抬上鍋爐,逼我煉油製長命燈,為青梅續命。
“鮫人愚笨又自私,你竟敢冒領菲菲的救命之恩,害她差點犯心臟病!”
在我絕望哭喊時,厲梟輕蔑堵住我的嘴。
“喊什麼?我才讓你製了四盞燈,還留了你一命呢。”
可這已經是第五盞燈了,我活不久了。
......
皮肉被小刀劃開,浸過油鍋又被澆了冷水,暗紅的血液混著脂油落在盞裏凝結成燈膏。
嫌我流血速度太慢,放我血肉煉燈的人狠狠踹了我一腳。
小刀直接剮下我的一塊肉,摔在地上催促廚師去煉油。
“夫人最近總是心疼,還不快去煉燈!”
鮫人本不會死,但每煉一盞便少一命,離死越來越近。
我的血肉難以愈合,吸引著蚊蟲飛舞。
苟延殘喘時,我瞥見了一雙熟悉的皮鞋。
厲梟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扯唇冷笑。
“鮫人一族不死,不過是讓你煉了幾盞長命燈,裝什麼虛弱。”
他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拖上樓上的婚房。
薛菲菲正捂著心口,柔弱躺在床上看我。
厲梟把我抓起,讓我在刀尖為他的青梅起舞。
我本就虛弱,一個腿軟跪下,被尖刀連肉帶骨刺穿。
薛菲菲驚叫一聲。
厲梟不耐煩。
“這點小事都幹不好,趕緊愈合,別嚇到了菲菲!”
我蜿蜒著滿身血跡,忍痛爬行到角落。
我快死了,哪有本事愈合呢?
我現在連有心臟病的薛菲菲都不如。
咬牙把裙子撕破綁在腿上,我閉上眼睛,等待血液涼去凝固。
厲梟哄完薛菲菲,下樓看見了我。
他伸手,狠狠鉗住我的下巴,逼我睜開眼睛。
“又在裝什麼可憐博同情?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厲梟拿過藥,強硬地往我嘴裏灌。
“趕緊好起來,過幾天還好你再煉一盞燈。”
可再過幾天,我就要死了。
我虛弱得藥半點灌不進去,身上藥汁混著血,難聞極了。
厲梟也沒了耐心,含藥惡狠狠咬上我的嘴唇,恨不得咬斷我的舌頭。
“哭什麼?你裝可憐,不就是想讓我用嘴喂你嗎?”
薛菲菲醒了,她用淚眼看著我們。
“沒事的梟哥哥,我得了心臟病,本來就活不久了。”
薛菲菲苦笑一聲,自嘲起來。
“我不像雲珠姐姐是鮫人,價值千金,我或許早該死在幾年前的海上了。”
“是我打擾了你和雲珠姐姐。”
厲梟聞言急忙起身,順手把我摔在地上。
見薛菲菲哭著離開,厲梟咬牙切齒踩斷我的肋骨,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提起來。
“江雲珠,去給菲菲道歉!承認自己冒領了菲菲的救命之恩!”
我因為疼而說不出話。
可見我不回答,厲梟臉色蘊起怒氣與狠厲。
“你道不道歉?不道歉的話,這厲夫人就換菲菲來當!”
牆上的結婚照被撞碎,玻璃劃破了我的眼角。
眼角掛著血淚,我擠出力氣回他。
“那我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