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什麼呢?你,你怎麼知道......高然?”譚嘉恒眼神飄忽,說話也結結巴巴。
“高然?”我媽一臉茫然,“誰啊?”
空氣凝固了幾秒後,譚嘉恒轉向我,努力擠出個僵硬的笑,語氣忽然軟了下來:“星河,你真的誤會了。高然就隻是個老鄉,小時候我家窮,你不是不知道。她家幫過我,一口飯的情分。”
他語氣更加無奈,“今年地裏瓜賣不出去,她遇到難處了,進城來找我,你說我能不幫一把?真沒別的意思。”
他滿臉懇切委屈,倒顯得我咄咄逼人、蠻不講理了。
真的隻是幫忙嗎?
一個月前的結婚紀念日,他很晚才回來,一邊給我戴上作為禮物的手鐲,一邊解釋:“去見了個發小,敘敘舊。”
深夜我躺在床上,司機老張的話不斷在我腦子裏回繞。
“譚總要去車站接個人......女的。”
這是我和譚嘉恒結婚十年以來,他第一次這麼晚回來。也是第一次,沒回來過紀念日。
此後的這一個月,我聽聞公司裏的下午茶加上了西瓜,是譚副總親自要求。
現在,又是西瓜。
“行了!你過分了!嘉恒一個大男人,吃口西瓜還要你批準?”
我爸大聲的斥責打斷了我的思緒。
“一天正事兒不幹,就知道疑神疑鬼。嘉恒什麼人品我們還不清楚?讓他吃!”
眾目睽睽之下,十幾道責備的目光甩向我。
而我卻看見譚嘉恒眼底深處那計劃得逞般的鬆懈和得意。
我沒再多說一句,拉著熙熙轉身離開。
那塊西瓜,最終還是進了譚嘉恒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