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個年代,宮裏常辦武鬥大會,這項運動剛興起的時候,王侯公子們第一要事就是把襠部護得嚴嚴實實。
直到這武鬥大會延續了五十多年,才想起來弄了個殼,把他們的腦袋也保護一下。
你看,多要緊的東西,沒了這個東西他們將再也無法體會到他們活著的意義。
但我是變態,又不是殺人犯,這二者是有很大區別的,我隻會剝奪別人活下去的希望,並不會磨滅他們活下去的意誌,這樣可十分不利於審訊。
於是,我發給三個男人每人一把刀。
看著他們坐在一起,腦海裏不自覺回想起兩天前這三個男人麵對麵坐在原主家裏,旁若無人地討論該把原主賣多少錢的事。
“三千萬太少了,好歹也是我們家長女。”
“對啊陸總,稍微加個一兩千。”
“五個億,再追加雙倍投資,讓向小姐去陸家做幾天客就行。”
那一刻,我父親和我弟看陸錫城的眼神像看見了神。
......
“來玩遊戲吧。”
我把刀子塞到他們手裏。
“遊戲名叫‘摘桃’,就是你們褲子裏吊著的那兩個桃。
“誰先摘得彼此一顆桃,我就放誰離開這裏。
“放心,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從不誆人,若有食言,天打雷劈。”
我爹率先反應了過來,爬起來對著陸錫城的襠部一刀砍下。
一刀沒中,剛要撲上去,卻被身後他最寶貝的兒子摁住了身體。
“對不住了爹,這女人被鬼上身了,再不想點辦法咱們都得死在這兒!等兒子出去!兒子出去一定給你報仇!”
鋒利的刀,刀刀狠毒。
中年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半個小時前還無比孝順他的兒子,不等他反應過來,刀身已經沒入他的大腿。
我假裝震驚地鼓了下掌:
“哇哦,很有魄力哦。”
我爹慌亂極了,再也顧不得其他,握緊手裏的刀一刀紮進他兒子的腹部。
看著眼前的人漸漸沒了動靜,我爹爬過去,割下他兒子一顆桃,恭恭敬敬雙手捧給我。
“小鬆,之前是爹鬼迷心竅!爹不懂事,你讓你身上這隻惡鬼離開,爹答應你,隻要你讓她離開,爹一定竭盡全力彌補你!求你了小鬆!”
說著說著,他眼裏竟洶湧地噴出了兩行淚。
一旁的陸錫城忽然嗤笑一聲。
“兩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說完,他滿臉不屑地看向我。
“我不管你是何方妖孽,給你三秒立刻送我離開,否則陸家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我眉頭一皺。
腦子裏,被我震驚到沉默到現在的原主也終於反應過來,著急忙慌開口:
【是啊!陸錫城權勢滔天,他要是出點什麼事,陸家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活下來,在這個世界也很難生存下去!】
我輕描淡寫:
“我又沒想活。”
腦子裏死一般的沉寂。
【你,你都占據我的身體了!我的意思是,你在你原來的世界不是死了嗎?有再活一次的機會不應該好好珍惜嗎?】
【正常人都應該這樣的啊!】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可我是個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