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下發了病危通知書。
母親車禍內臟大出血,性命垂危。
隻有身為全國頂尖內科醫生的丈夫才能救治。
我眼看著母親生命所剩無幾,跪著求丈夫給我媽媽做手術。
可丈夫的白月光,抱著貓咪找到他。
“它是我媽留我的唯一念想,你一定要救救它啊!”
我忍不住說:“她的貓隻不過是擦傷了腿,我媽媽是真的車禍大出血啊!”
“誰重誰輕,你還分不清楚嗎?!”
可他連正眼都沒看我,覺得我是在博同情。
“不要再拿你母親撒謊了,微微的母親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連她唯一的念想都要扼殺嗎!”
......
淩晨三點,護士掀開搶救室的門簾時。
我看到母親躺在病床上,胸口起伏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護士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阿姨開車的時候被失控的貨車撞了,內臟大出血,
我們臨時止了血,病人還沒脫離危險。”
“這個手術,全國隻有淩辰醫生能做,快去把淩辰醫生請來吧,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
“淩辰......”我踉蹌著衝向醫院淩辰的辦公室,腿部的膝蓋鑽心的痛。
推開門時,淩辰正坐在桌前寫論文。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手死死抓著門框才沒倒下。
“淩辰,你救救我媽!她內臟大出血,這個手術隻有你能做......”
淩辰停下手中動作,皺起眉:“蘇晚,你又在搞什麼把戲?”
我正準備跟他說我母親車禍的事情。
突然。
“辰哥——你快看看雪球!” 一聲脆響打斷了我的話。
林薇薇出現了,她懷裏抱著一隻受傷的布偶貓,突然摔倒在地上,身體還撞到了桌角。
發出疼痛的輕哼。
“對不起辰哥,我不是故意的......”
她偷瞄我一眼,聲音委屈得發顫:“實在是雪球的腿部受了很重的傷,我很心疼......”
淩辰看向林薇薇露出一抹柔光,站起身將林薇薇攙扶。
“走吧,我來給雪球做手術,這下你能放心了吧。”
林薇薇如釋重負笑了:“都說你的手術全國最好,有你在我就很安心。”
我急忙的說:“不......淩辰,我媽現在還躺在icu裏,她還沒脫離生命危險,這個手術隻有你能做啊!”
淩辰的目光掃過我,比窗外的秋雨更冷。
“你媽怎麼會突然出車禍?我記得你說坐的是火車過來吧?撒謊也換個好理由。”
“雪球是薇薇最重要的陪伴了,她已經失去媽媽了,這是她唯一念想,你就別無理取鬧了。”
“我已經對你的補償夠多了。”
他又在說補償。
三年前他在巷口遇襲,是我撲上去替他擋了那一刀,腿骨粉碎性骨折才落下終身殘疾。
可林薇薇卻拿著我染血的外套找到他,說人是她救的。
他信了,這些年對她百般照拂,反倒對我愈發冷淡,仿佛我是個貪慕虛榮的騙子。
“我媽快不行了......”我的聲音哽咽著,手機在口袋裏震動。
護士發來的消息赫然寫著“血壓持續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