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激活後的三天,張強和王桂英像是忘了這回事。
張強每天下班回來照樣往沙發上一躺,指揮我倒水遞煙。
王桂英則變本加厲地支使我幹活,一會兒讓我擦窗戶,一會兒讓我洗油煙機,嘴裏還念叨著:
“趁現在還能動彈趕緊幹,等係統清算,我看你拿什麼跟我們算勞務賬。”
第四天早上,張強突然拎回兩大袋東西,氣喘籲籲地擺在客廳中央。
“娟兒,快來看我給你買的補品!” 他臉上堆著假笑,語氣卻帶著施舍般的得意。
我扶著腰走過去,袋子裏裝著進口海參、燕窩,還有幾盒包裝花哨的 “男性保健藥”。
王桂英湊過來看了看,立刻眉開眼笑:“還是我們強子心疼人,知道給娟兒補補,好生大胖小子。”
“那是自然。” 張強拍著胸脯。
“這海參一萬二,燕窩八千,都是托朋友從國外帶的,專為孕婦準備的。你看,我多上心。” 他掏出手機點開支付記錄,“總共兩萬,AA 的話你得給我一萬。”
我看著那盒印著 “緩解疲勞、增強精力” 的男性保健藥,胃裏一陣發膩:
“這些保健藥是給我買的?”
“哎呀,順手帶的嘛。”
王桂英搶著說,“男人在外打拚也得補補,反正都是家裏用,算在 AA 賬上怎麼了?你別不識好歹!”
張強立刻點頭:“就是!一家人分那麼清幹什麼?這錢你必須出一半。”
我沒接話,默默的看著他們上躥下跳。
第二天一早,張強又搬回一台跑步機,說是 “讓你孕期多鍛煉,順產生兒子”。
可他組裝好後,每天晚上自己跑半小時,汗流浹背地對著鏡子練肌肉,壓根沒讓我碰過。
“這跑步機八千,AA 下來你出四千。”
他擦著汗說,“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別不知感恩。”
王桂英在一旁幫腔:“強子多疼你?花這麼多錢給你買跑步機,換了別家媳婦,哪有這待遇?”
我看著跑步機上 “運動強度:高強度” 的標識。
想起醫生 “胎盤低置需靜養” 的囑咐,隻覺得可笑。
這些天,張強買了不少東西。
兩千塊的釣魚竿,說是 “以後帶兒子釣魚”。
一千五的球鞋,說是 “陪你散步穿”,結果整天穿去跟朋友打球。
甚至還有王桂英的金鐲子,他也振振有詞:“媽幫著帶孩子,買個鐲子怎麼了?也算在育兒成本裏。”
這些開銷加起來足有五萬多,張強每天拿著購物小票在我麵前晃:
“等係統清算,這些你都得對半分,我可沒讓你吃虧。”
他不知道,係統的攝像頭正對著玄關的購物袋,每一筆開銷都在實時審核。
有天晚上,我起夜時聽見他跟王桂英竊笑:“這傻娘們還真以為係統能算清?等賬單出來,
我把這些補品、跑步機都算進去,看她拿什麼付!到時候還不是得求著我?”
王桂英的聲音透著得意:“就是!等生了丫頭,就讓她自己扛所有賬,咱娘倆一分錢不出,白得個孫女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