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邊的床塌下一塊,我被摟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隻是一想到剛剛他還在和其他女人親密,我就泛起惡心,卻怎麼也掙不開。
“別鬧阿安,我累了。”
他的聲音中透著疲倦。
我停下動作,很久後才翻身看著那張我刻入腦海深處的臉。
如果沒有他,我五年前就死了,現在苟活了這麼久,我沒什麼不滿足的。
隻是希望在最後的幾天,他能給我一個好的結果。
至少讓我不要帶著遺憾走。
第二天,我向程盛安提出去婚紗店,想去試試那件我沒來得及穿上的婚紗。
程盛安猶豫道:“醫生說你這幾天還是要在家裏靜養,等好了我們再去可以嗎?”
他不是擔心我的身體,隻是怕最後幾天出岔子。
我抿著唇,心裏知道自己等不到那天了。
恰好此時,程盛安的手機彈出幾條消息,他臉色變了變,改口道:
“去試試吧,我讓吳叔先送你去,我隨後就到。”
我沒有追究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路上心心念念都是那件婚紗,是我情竇初開時,自己設計的。
我不止一次幻想過穿上這件婚紗嫁給程盛安。
後來他許我一場婚禮之後,將圖紙交給國外知名設計師進行改良和定製。
前不久才運回來,我還未上身過。
可等我到了店裏,卻被人告知婚紗被取走了。
我不明所以,“誰取走的?什麼時候取走的?”
店員沉默了一會,回道:“程先生剛剛讓人取走的,才走沒多久。”
我不明所以,程盛安讓我出來試婚紗,又為何要這麼做?
一個想法在我腦中閃過。
我顫抖著手打開手機,點進了別墅的監控。
我剛被帶回程家時,有些下人不滿程盛安對我的特殊,總是暗地裏給我使絆子。
好幾次我被欺負不敢吱聲。
程盛安知道後,在別墅裏裝了監控。
那時的我也沒想到,有天這個監控會變成我抓奸的工具。
大廳裏,程紓柔身上正穿著我那身婚紗。
程盛安蹲著給她整理裙擺。
“小叔,我好喜歡這件婚紗,等我好了,就穿著它嫁給你。”
程盛安溫柔地應了聲好。
原來他突然放我離開,是為了支開我。
可以他的能力,想要什麼婚紗沒有,為什麼非要拿這一件?
他明明知道這件婚紗寄托了我多少情感。
身體又開始隱隱作痛,可我隻是呆愣地盯著屏幕。
看著兩人玩鬧,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親密事。
直到程盛安起身去洗澡,程紓柔才湊到監控前,眼裏盡是挑釁,輕聲道:
“看夠了嗎?”
我驚得手機滑落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程紓柔居然知道我的存在?
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