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演戲,撕破偽裝。
“那包0.01呢?你帶走了?用了?”
一連串追問讓蔣南嶼在原地漲紅了臉。
我一把扯開林玫然的上衣,裏麵猩紅斑點讓我忍不住刺了眼。
“你可別告訴我這是蚊子叮的。”
蔣南嶼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半晌他提高聲量一臉哀痛反問我,
“阮笙,高考完我倆在一起到現在,你對我沒有半分信任?除了鬧你還會幹什麼?”
我長長舒了口氣,隻是固執地朝蔣南嶼伸出手,
“把那包0.01拿出來,拿出來,我便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蔣南嶼隻是撐著一股氣和我對峙,
我最後一絲僥幸灰飛煙滅。
我忍不住自嘲,
其實我一開始從未懷疑過蔣南嶼和林玫然的關係。
在我心裏學習的確是件神聖的事情。
為了防止我多心,蔣南嶼還在每天去圖書館時給我打卡。
可直到大三不停有人開始給我發消息提醒我。
他們不僅在圖書館,
甚至在寺廟,在演唱會,都是在學習。
蔣南嶼冷聲,
“說話做事講究證據,我也不知道什麼0.01。你空口無憑,既然這樣,不如現在我們冷靜一下。”
說罷,蔣南嶼便收拾行李。
他指尖微微顫抖,但還是在二十分鐘內帶著林玫然離開了家裏。
十分鐘後,我便收到我媽鋪天蓋地的質問,
“人家和你談戀愛就沒有交友自由了?捕風捉影,你人生最美好的四年都給了他,你離了他,以後誰還敢娶你?”
“好不容易考上經濟係,腦子進水轉文學。南嶼馬上被頂尖公司錄取了,你還在這裏拿喬!”
我捏著電話,想要插嘴,
可我媽卻不給我任何機會,
“趕緊給南嶼道歉!你還要讀書,沒有南嶼給你做後盾,你還做什麼文學夢!”
電話被壓掉,隻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媽,
博士是有研究經費和補助的。
而且,我大學四年在外供稿,
也做到了經濟獨立。
蔣南嶼知道,
我媽是我的軟肋。
他開始和我冷戰,可每一天我媽都打電話來督促和好進度。
我頂著巨大壓力敷衍著我媽,
卻在朋友圈遊覽著蔣南嶼的動態。
他借著和林玫然實習的機會,
離開申城,
逛遍實習所在地的風景。
可他忘了,
他實習的地方,恰好是我們畢業旅行約定地。
我看著他和林玫然親密的照片,
他手腕間原本和我的情侶手鏈摘了下來,
換成和林玫然一起去寺廟裏新求來的。
原本以為會心痛難以呼吸,
可我心裏卻沒有任何波瀾。
導師動作很快,我確定意向後,
立刻把我拉到群裏。
看著群裏熱情幫忙的師哥師姐,
我不由得心情好了很多。
我正準備收拾行囊時,卻接到一個電話。
“請問是阮笙小姐嗎?我司和你核對一下錄用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