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工作的危險性,之前,從不隨意打電話。
“老婆,老板給我派了個急活,要出差兩天去送貨,獎金一天五百。”
手機裏,他代入角色,表演的非常逼真。
錢是我最大的弱點,他很懂怎麼拿捏我。
可聽他說完,剛剛被我撫平的那股酸楚,又像噴泉似得,洶湧而出。
我咽了咽口水,讓聲音聽起來更平靜些。
“好,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
摁斷通話,眼淚糊了滿臉。
我知道,白蝶明天回國,他的計劃也要開始了。
我跟老李提了辭職。
回到家,冷鍋、冷灶、毫無人氣。
感情不在了,屋子也是出奇的冷。
廖羽包了全市最大的宴會廳,為白蝶接風洗塵。
我扮做服務人員,為他們端茶倒水。
期間,白蝶一襲淺藍色掐絲魚尾長裙豔壓群芳。
廖羽更是修身剪裁的宴會禮服,與白蝶可謂是郎才女貌。
借著倒酒的間隙,我偷瞄一眼。
隻想瞧瞧廖羽的白月光,到底是何方神聖。
很不巧,偷瞄行動失敗。
當時就被白蝶發現了。
她朝我款款走來。
眉宇間確實有六七分相似。
慌亂間,我打翻酒瓶,急忙清理。
白蝶踩著細高跟,腳下就像裝了風火輪。
我走,她跟;
我跑,她追。
眼看就到樓頂了,白蝶突然出聲。
“站…站住,我…又不是老虎,你…你跑什麼呀?”
我常年幹活,體力肯定比她好。
眼看著美人嬌喘,說真的,我倒是有點理解廖羽了。
白蝶朝我招手,“你過來,我走不動了。”
她脫下高跟鞋,腳踩在地毯上,作勢就要朝我撲來。
我伸出手,剛剛將她接住。
不遠處的樓梯口,廖羽飛奔而來。
他搶走白蝶,將我狠狠推開。
“你什麼身份,敢動小蝶,我最恨女人雌竟。
趕緊滾,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廖羽猩紅著眼,絲毫不聽我解釋。
抓緊我手腕,在我背上猛踹一腳。
白蝶驚呼,“不要!”
眼前一片血紅。
再醒來,周圍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見我睜眼,小護士歡快的一拍手,就要打電話。
我忙問,“是打給廖羽麼?”
小護士翻開手機,上麵赫然是白蝶的照片。
“是這位小姐姐送你來的,她叮囑過,隻要你醒了,必須馬上通知她。”
我苦笑,居然不是廖羽。
看來恩情已報,相處兩年的感情,也消磨的就剩碎渣了。
回想起他毫不留情的那一腳,我頓時心如死灰。
“不用了,那是我朋友,我會親自打給她。”
小護士叮囑我:“別亂動,你滾下樓梯,摔斷三根肋骨,內臟也有出血,很危險。”
廖羽出手居然這麼重。
我用手機叫來兩個跑腿。
一個幫我辦理出院手續。
一個幫我叫車搬家。
我讓跑腿師傅將屬於廖羽的東西全部裝好。
又翻出個鐵盒,把銀戒指和他給的銀行卡一並塞了進去。
郵寄的時候,快遞單上寫的是天譽集團總裁廖羽收。
我還附贈了一張親筆信。
【廖羽,從此一別兩寬,江湖不見】
臨上車前,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廖羽發來的。
【在哪?趕緊回醫院,我給你買了蜜糖糕】
我回複:【渣男,88】
對麵發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雖然被你發現了,但誰家男人不偷腥,放心,我心在外麵飄,但身體版權歸你所有】
我回複:【替身不配做廖太太,我將孤身跨海,前往世界盡頭】
手機不停來電。
他居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