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姍姍和賀尹年到了警局。
剛走進去,就聽到警局裏麵有人在討論昨晚的車禍事故。
“報警的人是一個小餐館的老板,說認得死者的外套,昨晚上很晚了來他餐館打包,是給他老婆帶回去的。”一個警察說道。
“他老婆胃不好,隻有吃他們家的粥,才不會胃痛。”
“可這一晚上了,也沒見他老婆找人啊?”另外一個警察說道,“現在死者麵目全非,根本沒辦法識別長相,手機也被壓得稀巴爛,手機卡都是壞的,隻能等手機修複或者DNA驗證了。”
“還沒抓到肇事者?”警察問道。
“還在調取全市的監控找。”警察說道,“話說這肇事者還挺厲害,居然完美避開了交通攝像頭,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
“該不會是蓄謀吧?”警察揣測。
“還得等法醫的鑒定結果,確定了死者身份才能夠做深入調查。”
聽到警察的討論,我看到賀尹年的身體都在發抖。
虞姍姍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害怕,她伸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給他安慰:“別怕。”
賀尹年點頭。
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我們是來自首的。”虞姍姍大聲說道。
警局的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虞姍姍說:“昨晚車禍的肇事者,賀尹年。”
警察立馬上前核實了賀尹年的身份,將他帶進了審訊室。
虞姍姍在外麵等他。
我的靈魂一直被迫跟著虞姍姍,她去哪裏,我去哪裏。
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戀愛腦沒資格投胎重新做人。
她此刻走向了一個警察,詢問死者情況:“剛剛聽你們說,還沒有家屬來認領死者?”
警察看了一眼她。
虞姍姍拿出自己的律師證。
警察不再隱瞞:“沒有,現在還在等DNA驗證。”
“不是說死者是為了他老婆去買粥的嗎?一晚上沒回去他老婆都沒報警?!”
“誰知道呢!”警察有些諷刺,“天底下負心人那麼多,說不定他老婆現在正在陪其他男人。天下無奇不有,我們也見怪不怪了。”
虞姍姍點頭。
她經手的官司很多,也不足為奇。
她說:“我是肇事者的律師,我希望你們聯係到他家屬後,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們會盡量取得家屬的原諒。”
我飄在上空,隻覺得好笑。
她還不知道,她就是死者的家屬。
還是唯一的家屬。
她肯定會原諒賀尹年的啊。
虞姍姍簡單詢問後,又去審問室等賀尹年。
賀尹年做完筆錄就要被刑拘。
撞死人逃逸,構成刑事犯罪了。
但是虞姍姍給他做了擔保,還通過自己多年和機關打交道的關係,很快就申請到了取保候審。
當天晚上賀尹年就離開了拘留所。
“姍姍,你能去我家嗎?”虞姍姍送賀尹年回到他家,賀尹年可憐巴巴地問道,“我一個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