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一對上葉聆音的雙眼,便趕緊將話咽回肚子裏麻溜一陣跑,拿來了剪子,雙手捧給了葉聆音。
葉聆音接過剪子,就往葉遠漠的膝彎處踢了一腳,順勢揪住他的頭發,卡嚓卡嚓幾剪子,給葉遠漠剪成了狗啃頭。
“啊!”葉遠漠尖叫一聲:“賤人!我殺了你!”
葉遠漠正要反抗,就被葉聆音按著腦袋往地上猛磕。
“啊!弟弟!”一個女聲傳來。
“尋月小姐,大小姐在教訓自己的堂弟,您就別摻和了!”司機趕緊上前攔著。
大小姐瘋啦!
“滾開!”葉尋月氣急,一腳踹開襲擊攔路的司機,氣衝衝地就過去了:“你個喪門星!你怎麼敢打我弟弟!你算什麼東西!我要打死你!”
葉尋月衝上去就要抓葉聆音的手,葉聆音反手握住葉尋月的手腕:“喜脈?誰的?”
“你!”葉尋月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看著葉聆音。
這賤人是怎麼知道的?!
“你個賤人!你居然敢造我姐的黃謠!我殺了你!”葉遠漠氣紅了眼,噌地起身就要撲過來跟葉聆音拚命。
葉聆音一腳踹在葉遠漠的肚子上:“沒規矩的蠢貨!儀表不整、禮儀不周、沒大沒小,當按家法處置,跪祠堂三日鞭刑三十!”
“葉尋音!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毆打堂姐弟!”一個憤怒的男聲傳來。
“大伯!她瘋了!她瘋了!”趴在地上疼的起不來的葉遠漠看見葉家如今的話事人葉嚴林:“她打我!她還侮辱我姐!她說我姐......”
“咳!”葉尋月趕緊給葉遠漠使了個眼色:蠢東西!你要害死我嗎?!
“你現在立刻給尋月和遠漠道歉!”葉嚴林板著臉指著葉聆音說:“不然你就給我去跪祠堂三日,鞭刑三十!
居然還敢替家主實施家規?真是反了你了!”
越來越多的人從老宅裏走出來,瞧見這一幕都在幸災樂禍,竊竊私語起來:“就是,她以為她是誰啊?”
“一個鄉下來的喪門星,還張嘴閉嘴家法處置,什麼東西?”
......
“哼!一會兒的鞭刑三十,我親自來打!”葉遠漠被葉尋月扶起之後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葉聆音:“她還得給我和我姐跪下道歉!”
小賤人,抽不死你!
葉尋月這會兒心裏咚咚敲著鼓,總覺得葉聆音那雙眼睛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看透了她全部的秘密。
葉聆音看向葉尋月,見她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立即沉下了臉色:“有人脅迫你了?還是被人給騙了?”
哪個狗男人的膽子那麼大,居然敢禍害她葉家的姑娘。
殺了。
必須殺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葉尋月心裏更慌了,甚至不敢與葉聆音對視。
“我讓你給你堂姐弟道歉你聽不懂是嗎!”葉嚴林上前一把拽住葉聆音的手臂。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葉聆音冷眼看著葉嚴林:“鬆手。”
“你還想連你老子一起打嗎!”葉嚴林一愣,壓根兒沒想過自己這個剛接回來的女兒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他正欲發怒,便聽見葉聆音聲音冰冷:“你沒機會了。”
語畢,葉聆音飛起一膝蓋,正中葉嚴林下腹。
“!”葉嚴林膝彎一軟便疼的跪在了地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居然敢......”
“有什麼不敢的?”葉聆音淡漠地看著葉嚴林。
她堂堂葉家老祖,連教訓自己第六代重孫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一會兒,葉家上下幾乎所有人都從老宅子裏走出來了,他們站在台階上看著葉聆音,滿眼震驚。
這葉尋音八字跟葉家不合,金口神算宋爺批她的命格乃是喪門災星。
還沒出月子就被送到鄉下寄養,直等到年滿十八歲避了禍才被送回了葉家。
從她回來的那一天起便唯唯諾諾,說話聲音比雞崽兒還小,說話時也不敢看人的眼睛,該知道的規矩也是一團混亂。
葉家上下沒一個人瞧得起她的。
這會兒......她怎麼變成這樣了?瘋了吧!
葉聆音抬頭看向眾人,目光微動。
此時黃昏已到了尾聲,老宅前庭的燈已經亮起。
葉聆音站在原地,目光一個個掃過葉家那些人的臉,眉頭緊鎖。
這些就是她葉家後人?
不管男女老少,一個個印堂發黑,一臉的死相。
沒一個能安穩活到壽終,全是橫死。
葉聆音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她向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能動手時盡量不說話。
算了,還是都打一頓吧。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憤怒和悲哀,整個葉家老宅的燈光都跟著黯淡了許多。
雲上頭閃著隱隱雷光,空氣壓抑的讓人有些喘不上來氣。
有風吹過讓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葉聆音很想將這些沒出息的不肖子孫統統揍一頓。
哎。
隻可惜她這具身體實在羸弱,力不從心,最後被人送去了祠堂門口。
“之前看你在鄉下長大不懂規矩的份上,葉家上下已經對你諸多忍讓,沒成想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葉嚴林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揍了:“去裏麵跪著去!我不準你起來你就給我一直跪著!”
“你讓我跪祠堂?”葉聆音笑了。
她接手葉家的時候,葉家本家的人都快死絕了,族譜都是斷層到由她單開的一頁。
“要麼跪祠堂,要麼滾出葉家,從此跟葉家斷絕關係!你自己選!”葉嚴林也發了狠勁兒。
“好,你別後悔就行。”葉聆音轉身便走了進去。
“還有鞭刑三十!”葉遠漠摸了一把自己被剪得跟狗啃一樣的頭發,恨得牙根兒癢癢:“等你跪完,老子打不死你!”
“嗬。”葉聆音嗬笑一聲,一腳踏進了祠堂,就瞧見那些木製排位一個個開始抖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地震了?”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音音,快出來!危險!”葉母蘇韻剛趕過來就瞧見這一幕,趕忙對著葉聆音喊了一句。
這老宅建成多年,也不知道這祠堂安不安全。
葉聆音沒有理會蘇韻,隻一步步走向那些牌位。
漸漸地,連供台桌椅也開始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