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梔一頓,被他侮辱的場景又浮現上來,心裏直泛惡心。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對她還有這麼大的欲望。
明明他要她隻是為了有孩子救許念微,可她已經懷孕了。
她重生回來之前的那幾個月也是這樣時不時就纏著她要,她還傻傻的以為是他太愛自己,每次都順著他。
她使勁掙紮著,從唇齒間溢出幾聲嚶嚀:
“不行......孩子。”
他緊緊抱著她,灼熱的吻沿著她的唇一路下滑:
“老婆幫我好不好?”
她渾身顫抖,猛地推開他,側身捂住嘴幹嘔。
周敘白愣在原地,眼底的情欲還未散去。
他回過神扶著她:
“怎麼了,寶寶鬧你?”
她緩了緩,努力保持平靜:
“嗯,剛剛有點不舒服。”
聞言,他神色立馬緊張了起來,手小心地扶著她的肚子:
“是我魯莽了,對不起梔梔。”
她搖搖頭,忍著惡心:
“沒事。”
“我讓醫生來看看......”
周敘白還想說什麼,就聽見許念微上樓的聲音。
剛剛還擔憂她的心瞬間被外麵的動靜勾走。
“梔梔,那你先好好休息。”
說完,他沒再多看她一眼,匆匆忙忙出去。
許南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心裏嘲諷至極。
有許念微出現的地方,他就裝不下去了。
這些天連軸轉讓她有些吃不消,剛想休息一會。
還沒過多久,房門就被周敘白猛地推開。
下一秒,一雙大手鉗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前:
“許南梔,你自己答應念微住進來,又在背後整那些小動作是什麼意思?”
許南梔被他掐得生疼,掙紮推他:
“我做什麼了?”
他眼底蘊藏著怒氣,把她連拖帶拽地拉出房間:
“微微突然發病了,今天的晚飯是你讓阿姨做的吧?她承認了,是你讓她在菜裏放了微微過敏的東西。”
明明知道他心裏隻有許念微,但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還是讓她紅了眼。
她定定地看著周敘白,眼神中帶著似有似無的嘲弄:
“我沒做!周敘白,我才是你老婆,你對她這麼上心幹什麼?”
周敘白動作一滯,神色有些不自然,觸電般地鬆開了她:
“我沒有,我也是為你好,到時候嶽父又要生氣對你也不好,我先去醫院看看,等會兒她回來了,你給她道個歉。”
說完,他腳步匆匆,不再看她就轉身離開。
許南梔看著手臂上浮現出的紅痕,諷刺地笑了一下。
這麼拙劣的借口,他也說得出來。
給許念微道歉,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剛想回房間,就聽見有人敲門。
她沒多想,剛打開門,他父親的管家就帶著人衝了進來,將她按在地上。
許南梔滿臉錯愕:
“你幹什麼......”
“啪”的一聲響起。
許南梔臉偏到一邊,臉頰很快浮現出一個掌印。
“大小姐,先生知道你給二小姐下藥的事,他很生氣,讓我們來給你點教訓。”
她忍著刺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她父親的人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在周家對她動手,絕對是周敘白默許的。
他竟然查都不查,就放任她的父親這般折辱她。
不等她反應,第二掌跟著落下。
她發絲淩亂,嘴角破裂溢出鮮血。
她莫名想到,他曾買下一整個莊園,為她種滿梔子花。
第三下,她臉頰已經高高腫起頭暈眼花。
第六下,她的臉頰紅腫不堪,血跡染紅了衣領。
十巴掌打完,她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她的呼吸,再次睜眼,她躺在病床上,臉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
“梔梔,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她目光無神,偏頭看見周敘白握著她的手,臉上的掩飾不住的擔憂。
她抽回手,沉默地收回目光。
周敘白眉頭一皺。
醫生恰好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
“家屬怎麼搞的,不知道病人剛做完手術,正是身體弱的時候嗎?”
周敘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手術,梔梔,你做什麼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