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一在五十度的天氣中被吊放在毫無遮蔽的摩天樓頂,
而她的男朋友正陪著未婚妻在一旁欣賞她怪異的“舞姿”。
手腕處傳來被麻繩禁錮的痛感,腳底下黑色的鋼板在太陽的照射下冒著熱浪,
孟初一光著腳,為了緩解腳下鋼板的燙意,隻能不停地交替直接著抬腳。
“你看她這樣子,像不像正在跳舞?”沈意濃掩唇輕笑,滿是蔑視。
“像,這下高興了?”
衛宴聲站在沈意濃身邊,看向孟初一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
兩人的對話傳到孟初一耳中,她睜開因汗水而刺痛的眼睛,看向這個她愛了三年的男人。
她和衛宴聲大學相識,畢業後放棄深造去當他的秘書。
三年裏,他給她送過價值千萬的珠寶,也曾為了跟她反抗家裏挨過一百鞭子,
孟初一以為幸福觸手可及,他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但明明昨天他還和她纏綿,在她耳邊說著此生摯愛的情話。
今天就因為沈意濃一句“我不喜歡別人跟我穿同款的鞋子”,她便被衛宴聲帶到頂樓上,在五十多度的高溫中在鐵板上掙紮。
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裙,唇色發白起皮,那雙交替站在鐵板上的腳也變得紅腫起泡,甚至在交替抬起的動作間,被鋼板活生生撕掉一層皮,變得血肉模糊。
“真熱,宴聲,我們先下去吧。”
沈意濃終於戲弄夠了,帶著衛宴聲下樓。
但是這場對於孟初一的折磨還沒有結束。
她能感覺到身體裏麵水分的不斷流失,眼前不斷模糊的景象,甚至連腳下的痛感都在漸漸的消失。
就在她即將暈厥的時候,衛宴聲將她放了下來,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汗。
“初一,你受委屈了,我很快就會繼承衛家,以後一定會補償你的”
“你暫且忍耐一段時間,不要惹意濃生氣,順著她的意思,你也能少受點折磨。”
聽見衛宴聲的話,孟初一不堪重負地閉上眼睛,扭過頭去不願看他。
昨天他還不是這麼說的。
“宴哥,你借口未免太扯了,得到沈家的支持好接手家中的產業,現在整個京市誰不知道你早就帶領衛家更上一個台階,衛家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衛宴聲的聲音漫不經心,“我說什麼,孟初一都會相信的。”
孟初一僵住門外。
“不過沈家大小姐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你當真舍得她被沈意濃這麼折磨?”
“孟初一的身份配不上衛家夫人,讓沈意濃磨磨她的性子,這樣婚後才好被心甘情願養在外麵。”
她任勞任怨待在他身邊三年,得到的竟然隻有輕描淡寫的配不上。
就連今天所受的折磨,也都是為了讓她更聽話。
她回想起那些話,便覺得心臟一次刺痛。
衛宴聲看見她的表情,本想要安慰幾句,但是手機鈴聲響起,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他隻匆匆留下一句,“今晚要去給一個朋友接風洗塵,你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孟初一想要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最後話還未說出口,就見他匆匆離去。
她在醫院草草處理了傷口,便去了衛宴聲常去的酒吧
“恭喜宴哥,馬上就要和沈大小姐訂婚了。”
衛宴聲和另一個女人被大家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中間,周圍絡繹不絕的響起祝福的聲音。
沈意濃蹙眉,語氣嬌嗔,“我可受不了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
“明天就全部都開了,好不好?”
周圍人聽見,立馬開始起哄,
“親一個。”
“親一個。”
衛宴聲也沒惱,伸手將沈意濃摟進懷中,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孟初一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她失魂落魄離開酒吧。
回到家中後,衛宴聲說的那些話在耳邊不斷回響,孟初一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就在這時衛宴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聽見他溫柔的聲音,孟初一恍惚覺得不久前在酒吧聽到的那一切像是一場夢。
“初一,家裏逼我訂婚。”
“但是我最愛的人是你,你等等我,等我徹底掌握了衛家,我就娶你好不好?”
孟初一看向衛宴聲,明明是最熟悉的麵孔,但是她卻覺得無比的陌生。
心臟處傳來鈍鈍的痛,她扯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慢慢點了點頭。
衛宴聲睡著了,但是被他圈在懷中的孟初一卻徹夜難眠,看到手機上發來的辭退通知,她沒有猶豫的點了同意。
與此同時,另一份關於留學申請已經通過的郵件也被發送到了她的手機上,
隻要等一個月後拿到簽證,她就會離開。
衛宴聲,我不想再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