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理直氣壯:“一點獨立性都沒有,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廢物!”
我笑了。
停電狀態下,監控設備怎麼可能正常運行?
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他竟然察覺不到。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這個謊言有多拙劣。
“夠了。”
我轉身要走,不想再聽他的狡辯。
褚硯舟急了,衝過來抓住我的手腕:
“素素,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我甩開他的手,聲音冰冷:“保安,動手。”
推搡中,褚硯舟摔倒在地,一隻手按在下水道口。
汙水瞬間濺了一手。
那雙被他視為藝術品的手,此刻沾滿了油膩的汙垢。
“啊——”褚硯舟驚聲尖叫,嘴裏爆出一串臟話,“我的手!我的手臟了!”
就在這時,清脆的高跟鞋聲傳來。
許楓蘭出現了。
她一身香奈兒套裝,踩著細高跟,優雅地走進後廚。那份從容不迫的姿態,像極了來視察自己領地的女主人。
“阿硯!”她驚呼一聲,立刻蹲下身查看褚硯舟的傷勢,“你怎麼樣?手有沒有事?”
褚硯舟看到她,眼中瞬間湧出委屈和怨毒。
許楓蘭站起身,冷冷看向我,聲音裏帶著質問:
“林素,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阿硯為這家餐廳付出了多少,是他的名氣打響了餐廳的招牌,現在你卻要讓他去洗碗?”
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許楓蘭身後走出來。
許詩詩穿著粉色的公主裙,紮著兩個馬尾辮,看起來天真無邪。
可她一開口,就讓我渾身發冷。
“阿姨,我媽媽說,你女兒是個餓死鬼。”她仰著小臉,眨著大眼睛,“所以你才這麼嫉妒我,嫉妒我爸爸隻給我做飯吃,對嗎?”
我的手開始發抖,胸口像是被人用力撞擊。
褚硯舟聽到這話,立刻將許詩詩護在身後:“她隻是個孩子,你別跟她計較。”
隨後又轉身,對許楓蘭解釋:“素素最近心情不好,你多擔待些。”
我心中寒意更甚。
原來他也會保護孩子。
隻是那個孩子,不是念念。
許楓蘭柔柔一笑:“我當然不會計較。我隻會心疼阿硯。”
她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不像有些人,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住。”
說著,她也不再理會我,旁若無人地從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食盒。
蓋子打開,濃鬱的香味瞬間彌漫開來。
佛跳牆。
這道菜我太熟悉了。
念念曾經抱著我的胳膊,眼巴巴地看著電視裏的美食節目,小聲說:“媽媽,我想吃爸爸做的佛跳牆,就一小口就好。”
我去求過褚硯舟。
可他頭也不抬:“材料太貴,她不配。”
現在,這道我女兒念叨了無數次的菜,被許楓蘭親手做出來了。
她舀了一勺,遞到褚硯舟嘴邊:
“我親手為你做的,嘗嘗?雖然比不上你的手藝,但也是我的心意。”
褚硯舟的眼神瞬間融化,張開嘴輕輕咀嚼,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楓蘭,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他溫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