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痕在皮膚上猙獰得刺眼,經鹽水刺激後泛著不正常的紫。
他卻隻是淡淡道:“晚音不是故意的。”
“那我呢?”宋晚蕎問,“我活該疼死?”
傅燼寒蹙眉,似是不耐:“她為你受傷,這是你欠她的。”
宋晚蕎攥緊毯子,指甲陷進掌心。
欠?
她欠宋晚音什麼?
欠她霸占了傅燼寒這麼多年?
還是欠她沒有把臉換過去?
宋晚蕎冷著臉,遲遲不為所動。
察覺到她的冷淡,傅燼寒再沒有逼她,關上門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傅燼寒以朋友生日為由,帶她出了門。
宋晚蕎的心思全都在如何離開上,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包間外。
原本她沒注意,可等宋晚音的聲音響起後,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到頭頂。
透過門縫,她看到宋晚音趴在男人身上,衣衫不整。
隨著男人的動作,她的臉上逐漸變得潮紅。
在發現她的一瞬,宋晚音迅速整理好衣服,將她拖進包間。
下一秒,她紅著眼衝了出去,正好碰到傅燼寒。
“燼寒!”
宋晚蕎委屈的躲進她害怕看起來楚楚可憐。
“妹妹怪我搶了你,趁我喝多故意把我帶進來,想要毀了我的清白。”
她緊緊捂著胸口,可還是能看到那些紅痕。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她竟然這麼對我......”
“不是我做的。”宋晚蕎開口解釋道:“我從來沒想毀她清白,隻是剛好路過。”
傅燼寒的視線帶著探究,向包間裏麵的男人看去。
男人大喊著,“都是傅夫人讓我來的,她說隻要我毀了她姐姐的清白,價格隨便我開,我這裏還有錄音。”
聽到這,傅燼寒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他連錄音都沒聽,便直接判了宋晚蕎死刑。
“就算你再恨晚音,也不該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他命令保鏢按住宋晚蕎,將一杯含有催情藥物的酒,灌入她的口中。
“既然你這麼想毀人清白,不如你自己好好體會一下。”說完,他便帶著宋晚音離開了。
獨留宋晚蕎一人跪在地上難受。
她感覺渾身像在火中炙烤,一股無名的燥熱讓她忍不住撕扯著衣服。
來來往往的人見此,卻沒有一人敢叫救護車。
因為傅燼寒吩咐過,誰也不許幫她。
當晚,宋晚蕎回了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她正要下樓,傅燼寒闖了進來。
他沒注意到宋晚蕎手裏的東西,隻是蹙著眉開口,“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太過分了,我隻是為了保住你的顏麵。”
宋晚蕎眼裏平淡無波。
她隻覺得諷刺極了。
明明是宋晚音故意的,可他卻始終站在她那邊。
“晚音受了驚嚇,需要我去照顧。”傅燼寒頓了頓,繼續說道:“等我回來帶你去檢查身體,沒有問題最好。”
這對她來說,是個極大的侮辱。
不過,既然她都要走了,無論如何,都不重要了。
她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然後目送著傅燼寒下樓,開車離開。
宋晚蕎把最後一點東西打包好。
時至今日,她才發現屬於自己的東西少的可憐。
曾經傅燼寒送給她的禮物,無論大小,她都沒有帶走。
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按照宋晚音的喜好買的。
與她都無關。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庇護她許久的家,宋晚蕎拖著行李箱。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是誰的附屬品,也不需要活在誰的陰影下。
她隻是自己的宋晚蕎。
永遠的宋晚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