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還有人調侃,堂堂傅氏總裁,竟然心甘情願為夫人洗手做羹湯。
每次宋晚蕎都笑著躲在他身後,他則一臉寵溺的將人撈到懷裏。
可是現在,他連自己喜歡放糖都忘了。
傅燼寒的視線全然放在手機上,眼裏滿是遮不住的溫柔。
宋晚蕎放下粥的一瞬,他正好開口。
“怎麼了,不好喝嗎?”
宋晚蕎沒回答,聽到男人繼續說,“最近辛苦你了,晚上我帶你去遊輪放鬆一下好不好。”
宋晚蕎愣了一瞬,神色微變。
她從小就暈船,所以遊輪晚宴從來不參加。
兩人成婚後,第一次一同出席,她就吐了個徹底。
所以從那以後,凡是遊輪上的宴會,傅燼寒一律推了。
可此刻,男人卻絲毫沒注意她的表情,自顧自地給她挑選著衣服。
晚上,傅燼寒一到,便被人圍住,應酬不斷。
宋晚蕎獨自一人來到甲板,隻覺胃裏翻江倒海。
“妹妹,沒想到你在這待著?”一聲帶著嘲諷的輕笑從身後傳來。
宋晚蕎轉身,便看到與她身著同款禮服的宋晚音款款走來。
許是注意到她神色異樣,宋晚音的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隨口一提帶你來見見世麵,沒想到他真的把你帶來了,我還以為他隻是敷衍我呢。”
帶她來......竟然是宋晚音的要求?
宋晚蕎有些不可置信。
怪不得他全然忘了自己暈船這回事,怪不得他爽快的答應了這次邀約。
原來是因為,宋晚音也會來。
宋晚蕎冷冷地看著她,“你想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宋晚音故作驚訝,“我不過是想來看看,燼寒有沒有踐行承諾。”
“看來我的話,在他心裏還是有點分量的,你說是不是,妹妹?”
縱然早就認清事實,可經她這麼一說,宋晚蕎的心中還是一陣刺痛。
從小到大,她就明白自己和宋晚音的區別。
雖是一家人,可宋父宋母卻將宋晚音視若明珠,對她則非打即罵。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傅燼寒的心也會如此偏袒。
“不用你假惺惺的提醒。”宋晚蕎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哈哈,你終於明白了?”宋晚音笑得更加得意,“你以為燼寒真的會對你死心塌地?別做夢了,他愛的一直是我!”
“別人都說你運氣好,得到燼寒青睞,可我倒覺得,你不過是個可憐蟲,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成為我的替身罷了。”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精準紮進宋晚蕎身體的每處。
她知道宋晚音的話不無道理,可那些無法視而不見的好......
宋晚音的一聲冷笑將她從回憶中拽回。
“想起什麼了妹妹?”她微微傾身,幾乎要貼到宋晚蕎的耳廓,“你心裏早就相信了他沒愛過你,不是嗎?
宋晚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嘴上這麼說,可她的指甲早就深深陷入掌心,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才抑製住身體的顫抖。
“是嗎?”宋晚音臉上的笑容驟然變得猙獰,“那我就讓你看看,在他心裏,到底誰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說著,她猛地推了宋晚蕎一把。
宋晚蕎毫無防備,身體直直地向海裏墜去。
“啊——”
伴隨著一聲驚呼,宋晚蕎瞬間被海水淹沒。
看著她沉入海中的身影,宋晚音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隨即也跳入海中。
傅燼寒在晚宴廳裏應酬,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尖叫。
他心頭一緊,立刻衝了出去。
隻見甲板上一片混亂,有人驚慌失措地喊著,“快救人,有人落水了!”
“燼寒,救救我......我在這......”
直至聽到熟悉的聲音,傅燼寒才發現海麵上的兩個身影。
他毫不猶豫地脫掉外套,縱身跳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