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段話,餘卿歌就直徑走到了門外,沒有再理會身後的許晨曄。
傍晚的風把餘卿歌臉上的眼淚抹去,餘卿歌的唇邊還掛著那抹苦笑。
那個問題,她不僅是在問許晨曄,也在問她自己,和許晨曄認識了五年。
曖昧了四年,她一直以為他們是隻差一步的愛人,他們一起做過很多事。
一起過生日,一起過情人節,一起帶許晨曄的馬追風出去玩,許晨曄還說過。
餘卿歌是追風的媽媽,他是追風的爸爸,這些點滴的甜蜜拚湊起來的無名無分的幸福。
就在兩周前被打的粉碎。
那天的許晨曄剛結束一場比賽,就在賽後采訪的時候。
一個女孩撲進了他的懷裏,許晨曄寵溺的擁住她,然後笑著對記者們解釋,
“這是我的未婚妻,沈鳶。”
餘卿歌就站在人群的最後麵,那個瞬間她的大腦都是空白的。
差點沒有拉住手中的韁繩,耳邊響起巨大的嗡鳴聲。
那天她是獨自離開的,沒有跟著許晨曄,把追風交給了其他的工作人員。
當天晚上許晨曄來找她,那個時候的他滿眼都是愧疚,
“卿歌,阿鳶是我爸朋友家的孩子,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她剛畢業回國。
我們訂婚的事,都是家裏安排的,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的。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
餘卿歌看著追風和彩雲耳鬢廝磨的樣子,心軟了一下。
彩雲是她從小養大的馬,雖然沒有到賽級馬那麼優秀,但也是一匹漂亮的小姑娘。
它和追風是一對恩愛的情侶,餘卿歌以為她和許晨曄早晚也會像他們一樣。
沈鳶的出現,讓她從這場幻想裏醒了過來,兩周的時間,餘卿歌好像越來越清醒了。
她從獸醫那邊拿到藥,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獸醫叫住了她,
“小餘啊,我有一個朋友在X省開了一個馬場,需要幾個專業的馴馬師。
你有沒有興趣。”
餘卿歌愣了一下,整個訓練場都知道她和許晨曄的事,大家一直以為他們是情侶。
畢竟以前拿他們兩個開玩笑的時候,許晨曄和餘卿歌都沒有反駁過。
誰知道許晨曄突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妻,餘卿歌的處境一下變的無比尷尬。
她其實已經聽到過很多次,有人在背後說她,想要攀高枝,現在摔下來了吧。
離家這裏,或許是個好的選擇,餘卿歌問獸醫要了馬場主人的聯係方式,準備先了解一下。
第二天許晨曄有個表演賽,一大早餘卿歌就去了追風的馬廄,檢查一下它的情況。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聲,
“這個地方好臭啊,晨曄哥這些人平時不打擾這裏的衛生嗎?”
是許晨曄和沈鳶,餘卿歌的肩膀僵硬了一下,她沒有轉身,繼續溫柔的給追風梳著鬃毛。
“說你呢!你有好好打掃這裏嗎?晨曄哥的馬怎麼能住在這種地方。
追風身上都有臭味了,你連打掃衛生這種事都幹不好嗎?”
沈鳶尖細甜膩的聲音在很近的地方響起,餘卿歌轉過身,看到許晨曄攬著沈鳶。
沈鳶一臉厭惡的捂著鼻子,皺著眉頭看著餘卿歌。
餘卿歌的心口刺痛了一下,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她拍了拍追風的鼻背,
“沈小姐要這麼心疼追風,可以把他牽回你家裏養。”
沈鳶狠狠的瞪了餘卿歌一眼,然後委屈的看向許晨曄,許晨曄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
皺著眉頭對餘卿顏說道,
“阿鳶她又不懂,你這麼陰陽怪氣的有意思嗎?”
餘卿歌沒有接他的話,按部就班的開始給他彙報追風的身體數據,和目前的狀態。
說完她就準備牽著追風往外走,卻被許晨曄攔住了,他從餘卿歌手上把追風的韁繩牽了過來。
“今天你不用去了,小陳跟著就行。”
餘卿歌愣在了原地,看著許晨曄牽著追風和沈鳶離開。
追風還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裏好像充滿了疑惑。
沈鳶也回頭看了餘卿顏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得意和嘲諷。
許晨曄不經意的側了側頭,看到餘卿歌黯然的表情,心底湧上一股得逞的快意。
他是故意這麼做的,這段時間餘卿歌一直給他擺臉色,他就是要讓餘卿歌難過。
然後主動過來求他,像以前一樣黏著他,他們還會和以前一樣。
餘卿歌目送著他們走遠,回身摸了摸彩雲的腦袋,
“彩雲,我帶你去真正的大草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