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卿歌當了六年的馴馬師,給許晨曄養了五年的馬,也和他曖昧了五年。
她一直以為他們是隻差最後告白的靈魂伴侶.
直到許晨曄把餘卿歌親手養大的小馬送給了未婚妻。
放任她用馬鞭打的小馬遍體鱗傷,還嘲諷餘卿歌隻是他的馬奴。
餘卿歌沒有任何反駁,隻是更加用心的照顧他的馬。
直到他比賽的前三天,餘卿歌帶著她的馬離開了。
後來,許晨曄的馬再也無法參加比賽,他求著餘卿歌回到他身邊。
可餘卿歌的馬已經有了新的伴侶,她也是。
“你養大的馬真是和你一樣下賤!”
餘卿歌撲倒在小馬身上的時候,沈鳶正一腳踩在小馬後腿上,小馬掙紮著要起來。
那痛苦的嘶鳴讓餘卿歌心揪著痛,沈鳶手上的馬鞭靠近了餘卿歌的臉,
“讓開!你養的這個小畜生,剛才差點把我摔了!”
沈鳶舉高了手中的鞭子,作勢要往餘卿歌臉上抽去,餘卿歌就像沒有看到那條鞭子。
目光直直的看向站在沈鳶旁邊的許晨曄。
許晨曄被餘卿歌的眼神刺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抓住了沈鳶的手臂。
“夠了,你氣也出了,別鬧脾氣了,走吧,帶你去別的地方看看。”
許晨曄有些不敢看餘卿歌的眼睛,拉下沈鳶還攥著鞭子的手,腳步有些慌亂的離開了。
站在他們身邊的一男一女還沒有離開。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不就是個馬奴。
還天天往晨曄身邊湊,阿鳶和晨曄都要結婚了,你能不能要點臉!”
餘卿歌緊緊抱著還在嘶鳴的小馬,手掌上已經沾滿了溫熱的血。
那個說話的女人看到餘卿歌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厭惡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也走吧,一股子馬糞味,也不知道晨曄是怎麼忍的。”
那一對男女離開後,餘卿歌還是沒有起身,這是她親手養大的小馬。
它還不滿一歲,餘卿歌還清楚的記得,許晨曄還抱著它說過,
“真是一個漂亮孩子,要好好長大啊。”
餘卿歌的腦海裏還在回放,許晨曄充滿愛意的眼神。
滾燙的淚水砸在小馬皮開肉綻的傷口裏,餘卿歌被小馬的顫抖換回了神。
她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打電話給馬場的獸醫。
獸醫趕過來的時候,小馬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它大口的喘著氣。
被餘卿歌安撫的抱在懷裏,獸醫是個看起來很精神的中年人。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這是......”
小馬身上深可見骨的鞭痕,讓獸醫的眉頭狠狠的皺緊。
餘卿歌在這個馬場已經待了六年了,她對所有的馬都很好。
偶爾有馬食欲不振都會讓她著急上火,更何況這是餘卿歌親手養大的馬。
平時都把它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護著,這次怎麼會。
不過看著餘卿歌慘白的臉色,獸醫也沒有多問,快速的處理了傷口。
安慰了餘卿歌幾句就離開了,餘卿歌一直陪在小馬身邊,直到天色暗淡。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餘卿歌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許晨曄。
許晨曄站在她身後久久沒有出聲,直到餘卿歌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今天是阿鳶過分了,這匹小馬平時很乖,我才讓阿鳶騎的。
誰知道......阿鳶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吃不了虧,我看她也沒多用勁。”
餘卿歌的手指逐漸變的冰涼,她沒有轉頭,聲音卻聽起來很平靜,
“她就是你的未婚妻?”
許晨曄沉默了一刻,往前走了一步,
“嗯,家裏安排的,你也知道,我家裏......”
“祝你們幸福。”
餘卿歌轉過身,麵無表情的看著許晨曄。
她眼睛複雜又無波的情緒讓許晨曄突然很煩躁,他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你又在和我鬧什麼?!我都給你說了很多次了,都是我家裏安排的。
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嗎?”
餘卿歌沒有理會滿臉不耐煩的許晨曄,朝門口走去,準備給小馬取要換的藥。
路過許晨曄的時候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臂,許晨曄被餘卿歌的態度徹底激怒了,
“你自己不清楚自己的情況嗎?!我的父母可能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嗎?!
你就不能......”
“我們是什麼關係?”
餘卿歌打斷許晨曄,眼眶通紅,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許晨曄的所有情緒都被這個問題中斷了,他愣在原地,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餘卿歌突然扯開嘴角笑了一下,把許晨曄的手扒開,
“我們唯一的關係就是,我是你的馴馬師。
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給我解釋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