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母離世那天起,我和宋明理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更別說讓他相信我的話。
他和朱暖暖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
我曾因為朱暖暖和他吵過鬧過,他也曾向我妥協過,發誓再也不和朱暖暖來往。
可人總是會變的。
那些說過的話,也隻在說的時候算數。
宋母死後不久,我因為輿論的壓力被醫院開除。
朱暖暖就是在這個時候住進了我們的婚房。
劇烈的疼痛打斷了我的回憶。
“裝什麼啞巴?”
宋明理扼住我的喉嚨,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苦笑一聲:“我說了,你會信嗎?”
“我早就說過,我和程永良是清白的,程永良也絕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宋明理手上的力度不斷地增加,我幾乎喘不過來氣,開始下意識地捶打起他的手臂。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他說話!”
“程永良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念念不忘?”
我因為缺氧幾近暈厥。
正當我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的時候,脖頸處的力度卻突然消失不見。
宋明理冷笑一聲,“想死?”
“沒那麼容易!”
我無力地看向宋明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要的很簡單。”
宋明理冷笑著看著我:“我要你親自揭發程永良醫術不精導致醫療事故。”
“隻要程永良身敗名裂,我可以考慮原諒你,也可以把朱暖暖送走,以後你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我搖搖頭,“不用,我願意把位置讓給朱暖暖。”
宋明理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抓起身旁的酒瓶朝我砸來。
玻璃碎片在我眼前炸裂開來。
我緊閉雙眼,隻感覺到臉上突然有些溫熱的液體流出。
我抬手抹了一把,手心滿是鮮紅的血液。
我癱在地上,餘光瞥到主臥門口朱暖暖幸災樂禍的身影。
她甚至還換上了結婚紀念日那天宋明理送我的裙子。
火紅的裙擺刺痛著我的神經。
那一刻我甚至在想,如果就讓我的生命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我的自尊和我的希望,都已經耗盡了。
我很想告訴宋明理,是朱暖暖害死的他媽。
可我知道,宋明理不會信。
不僅不會信,還會嘲笑我慌不擇路,嘲笑我胡亂攀咬。
想到這裏,我自嘲的笑了笑。
宋明理大約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他的神色更為陰沉,“你笑什麼?”
沒等我回答,朱暖暖便走了過來,挽住宋明理的手臂。
“明理,算了,別動這麼大的氣。”
“剛才那一下,真是把我嚇壞了,咱們的孩子估計也被驚到了,現在還在不停地踢我呢,你摸摸......”
朱暖暖抓著宋明理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大約是感覺到了小家夥的動作,宋明理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
可看向我時,宋明理又恢複了剛才的狠厲模樣。
“你,別躺在那裝死了,趕緊把地上收拾了,給暖暖做飯去。”
朱暖暖撇了我一眼,善解人意的說道:“算了明理,我看姐姐今天也挺累的,要不我們出去吃吧,聽說新開的那家西餐很不錯。”
宋明理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你想吃我們就去。”
二人臨走時,朱暖暖還不忘“關照”我。
她故作天真的問道:“姐姐不去嗎?”
宋明理冷哼一聲,“不用管她。”
便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