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丁克老婆潘豔歡慌亂來電。
作為京大醫學博士生,她被卡論文延畢所脅迫,和導師大國士顧禮賢睡了。
“逢林,我被脅迫,犯了錯。但他給了我足夠的補償。”
我供她讀書九年,九年恩愛婚姻,以為這隻是個意外。
半年後,她跟導師參加學術交流會,慘遭不測。
顧禮賢突發重病的新聞震驚了醫學界。
我火速趕到醫院時,潘豔歡躺在婦產科,已懷有四個月身孕。
顧國士在病危之際,唯一的遺願是見一眼他的血脈傳人。
她抱著我,低聲下氣,
“當時為了能順利畢業,我求他幫忙,當時我喝多了,沒想到一下子就懷......”
“我也不想影響咱們丁克家庭的穩定,但他是一個國士啊......”
......
顧國士的男助手朱博士突然跳出來,在我麵前跪地痛哭。
“莫總,求求您,看在顧老對國家功勳卓著卻終生無兒的分上,請留下國士血脈!”
潘豔歡也苦苦哀求。
“逢林,你最明事理了,這是對顧老遺誌的尊重......而且,孩子是無辜的”
我冷笑。
“潘豔歡,要麼離婚。要麼打掉孩子。”
“我不離婚!”潘豔歡淚流滿麵,“但我也必須為了國家,留下孩子繼承顧老的衣缽!”
顧國士吊了半年命,直到看到潘豔歡生下的龍鳳胎才死。
我扔掉婚戒,看到DNA檢測報告,孩子都不是顧國士的。
1
透過玻璃窗,看著出軌懷孕的老婆潘豔歡,
與親屬圍在她的野男人,國士顧禮賢病床邊。
他們臉上洋溢著對"未來延續血脈者"的期待。
我站在醫院高級病房門口,心如刀割。
我像一個不相幹的局外人,望著那個我曾經以為熟悉的妻子。
她的手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腹部,臉上浮現我從未見過的溫柔母性。
他們看起來,才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潘豔歡看見我,頓時表情僵硬,“逢林,你怎麼來了......”
我沒吱聲。
顧禮賢的妹妹,冷眼橫掃過來。
"還敢現身?醫學這種嚴謹的事,外行人就別來添亂了。"
她語氣裏的嫌棄毫不掩飾,我的存在似乎是對這神聖醫學殿堂的褻瀆。
我默默站在原地,喉嚨裏的話像被無形的手掐住。
顧禮賢的弟弟,打著圓場。
"逢林來了就好,那孩子的未來學術規劃,你也該參與參與。"
這看似和解的話語,實則是另一種輕視。
我機械地看著他們兄妹倆,狼狽點頭,“好。”
病房裏的人目光都落在潘豔歡的挺起的肚子上,她已經成了顧氏學術王朝的聖女。
高大帥氣滿麵紅光的朱博士,手搭在潘豔歡的香肩上。
看向她的眼神,卻莫名多了幾分覬覦和熱切。
看來他作為顧國士的助手,對於我的妻子,照顧得相當到位。
他突然將一份厚厚的醫學論文資料塞到我手上。
"莫總,既然來了,不如看看顧老留下的最後研究成果,為他未出生的孩子做點貢獻吧。"
他眼裏閃爍著虛假的熱情,語氣中卻藏不住對外行人的輕蔑。
我手忙腳亂翻閱著滿是專業術語的資料。
一張重要的臨床數據表不慎掉落在地,被咖啡打濕。
潘豔歡立刻衝過來,猛地推開我,
我額頭撞在牆上,血流滿麵。
她全然不顧結婚九年的感情,和我的傷勢,
隻是厲聲責備我。
"莫逢林!那是顧教授最重要的研究數據,你怎麼這麼粗心!"
她的斥責,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像無數把解剖刀剖開我的尊嚴。
朱博士麵露難色,蹲下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張已經被浸濕的紙。
"沒關係,我有備份,顧教授的研究不會受影響。"
他這番話不是為了安慰我,而是在強調他的專業和不可替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