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頰肉顫了顫,顯然是壓抑著巨大的怒火。
下一秒,他再也不顧親戚情麵。
鬆開了懷裏齜牙的飛虎。
在一道淒厲的尖叫聲裏,舅爺被撲到在地。
沒了我奶的幫忙,飛虎再也不用壓抑凶性。
在我奶發了瘋的叫罵聲裏。
它死死咬住了舅爺的胳膊。
頭一甩,毫不留情扯下一塊帶血的皮肉。
舅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我奶嚇瘋了卻又不敢上前,歇斯底裏道:
“要出人命了!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弟弟!”
我爺冷冷晲了她一眼,這才喚回飛虎。
獎勵地摸了摸它的頭:
“以後再遇到欺負你的人,不管是誰,不用讓著!”
這話指向性很明顯。
我奶臉色一白,卻沒敢再說什麼。
灰溜溜轉身,扶起嚇暈過去的舅爺。
他這下傷得很重,血流不止。
經過這一嚇,估計以後都不敢再打歪主意了。
回家路上,飛虎走得歪歪扭扭。
脖子上的血打濕了毛。
爺爺心疼得緊,讓我帶它去城裏醫院瞧瞧。
我同意了。
好在舅爺人慫,下刀也不穩。
刀口不深,縫合後注意點就沒什麼大問題。
給爺爺報了平安後,我就打算帶它在城裏住一段時間。
畢竟再聰明也是條狗,我怕我奶懷恨在心。
會趁它虛弱對它不利。
畢竟在舅爺麵前。
對她百般縱容的爺爺,她都不放在眼裏。
更別提一條傷害過她寶貝弟弟的狗。
飛虎身子一天天健康,心情卻一天天鬱悶。
我知道這是想爺爺了,正盤算著找時間把它送回去。
可就在這時,卻收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爺爺舊病複發住院了,醫療費交不上。
可問題是,我爺家不算大富大貴。
但卻不至於連醫療費都交不起。
更何況我爸隔段時間會定時給倆人打錢。
唯一的可能,就是問題出在了我奶身上。
我爺對物欲低,對錢不感興趣。
家裏的錢,全由我奶管。
我放下電話,飛奔到醫院。
結果病房就老頭一個人孤零零躺著。
我奶不見蹤影。
“她人呢?”
“她沒在,估計是照顧栓子呢。你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