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周,薄靳知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照常地準備著他們的訂婚儀式。
“整場婚禮都要鬱金香,粉色的......”薄靳知認真地一次次確認著細節。
宋南喬就這麼看著他認真的神色,仿佛是在對待什麼無比重要的事情。
“薄先生,您可真好,我們第一次見這麼深情的男人。”就連工作人員都忍不住誇獎薄靳知。
薄靳知看向宋南喬,眼裏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一般。
察覺到宋南喬的目光,薄靳知竟然還朝著她不自覺笑了笑。
“南喬不嫌棄我的腿,還願意嫁給我,我一定要給她一場完美的婚禮。”
宋南喬就這麼看著薄靳知盡職盡責地扮演一個好丈夫。
她靜靜地感受著身上的禮服,一層層她最討厭的蕾絲摩擦著她的皮膚。
禮服尺寸似乎有些大了,穿在身上空落落的,像是偷穿了別人的衣服一般。
這場婚禮從來都不屬於她。
這場婚禮就像是這件衣服一樣,處處美好,但是卻不適合她。
“宋南喬,我有的時候真的很佩服你,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宋笙笙站到了宋南喬的身後,語氣森冷。
“搶占著不屬於你的東西有什麼意思?”
宋南喬轉過身,看著宋笙笙的眼神裏都是譏諷:“屬於你的東西?”
“是你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媽偷了我的身份,而你和你媽一樣,連自己的姐夫都不放過,真是饑不擇食啊!”
宋笙笙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似乎沒有想到宋南喬會反擊。
但很快,她又調整好了狀態,微微一笑:
“沒關係,你也就隻能嘴硬了,我會讓你看清楚,真的出事的時候薄靳知到底會選擇誰。”
下一秒,巨大的屏幕轟然倒下,將宋笙笙和宋南喬都壓在了底下。
現場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宋南喬遠遠地看見薄靳知推著輪椅朝這裏衝來。
“笙笙!”危急之下,薄靳知先叫出了宋笙笙的名字。
宋南喬渾身疼的不像話,每掙紮一下就感覺痛苦多了一分,。
“薄靳知——”即使在這個時刻,她還是試圖向薄靳知求救。
可薄靳知卻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隻跪在宋笙笙的身邊,滿心滿眼地都是宋笙笙。
“笙笙,你疼嗎?”
“笙笙,你別怕,救援隊馬上就要來了。”
宋南喬渾身都疼,疼的她幾乎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可更疼的是,她的小腹傳來了一陣陣撕扯的疼痛。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離她遠去一般。
“先生,請您讓一下,我們這裏要先解救這位女士。”
救援隊很快就到了,評估之後決定先救出宋南喬。
“不行!”薄靳知猛地抬頭,“笙笙害怕,你們要先救她。”
宋南喬就這麼看著薄靳知,四目相對間,她沒能錯過薄靳知眼裏的驚訝。
他似乎才意識到宋南喬也被壓在底下。
但最後,薄靳知掙紮了很久,卻還是蹙著眉開口:
“南喬,笙笙是在我們的場地裏出的事,我們得給她一個交代,你聽話,我們先救她。”
“而且笙笙是妹妹,她不像你,她膽子小!我得先考慮她。”
薄靳知用最冠冕堂皇的語氣說著最偏心的話。
宋南喬痛的意識都模糊了,隻能不斷地說:“我疼,肚子疼......”
空氣裏散發著一股鐵鏽味,宋南喬可以感受到裙子和雙腿間的濕濡。
“求你了,先救我......”
就連救援隊也看不下去了,急忙開口:“薄先生,這位小姐已經快失去意識了,我們要先救她,至於另一位小姐,我們檢查過了,隻是輕傷。”
“而且先救這位女士,可能會對宋南喬造成二次傷害!”
宋南喬抬起眼,卻見薄靳知用輪椅擋住了救她的通道,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先救笙笙!南喬都這麼嚴重了,再受點傷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