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都沒有看到厲承爵,他一直陪著阮惟惟在國外尋找粉海豚。
而我也沒閑著,阮惟惟在國內的一些慈善活動都是我在做她的替身。
終於隻剩最後一次了。
這天,剛回國的厲承爵帶著阮惟惟來到了我的房間,將一套和阮惟惟同款的服裝扔到了我的麵前,
“明天穿著它和惟惟一起參加保護野生狼宣傳活動,前麵環節惟惟來,後麵和狼合影環節你上。”
狼?這是什麼活動還需要跟狼麵對麵,不由的警鈴大作。
大概是我緊張的情緒太明顯,厲承爵不由的開口解釋道,
“惟惟雖然熱愛動物,但唯獨怕狼,你從小生活在農村肯定見過不少狼,這對你來說很簡單。”
果然愛與不愛就是這麼明顯,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認為生活在農村就一定見過不少狼嗎?
隻不過是他說服我讓我參加活動的借口罷了。
我在心中默念,最後一次,過了明天我就徹底的擺脫他們了。
第二天,活動是在西北的一處郊外,我穿著工作人員服裝跟在隊伍裏。
阮惟惟巧笑嫣然的對著現場眾人分享自己的慈善心得,獲得了一陣陣的掌聲。
“阮小姐,您今天的假發真的很逼真,讓人分辨不了真假。”
主持人的調笑的聲音,卻讓身邊的阮惟惟尷尬不已,眼神不時的瞟向角落裏的我。
終於到了第二個環節,主持人再三跟她確認是否要真的進去跟狼合影。
阮惟惟一臉自信的說道,
“是的,我曾經在非洲大草原上和狼合影,還跟獅子也合了影。動物和人類是和諧相處的,隻要人們不激怒它們,它們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環保組織需要拍攝一組為小狼療傷的照片,阮惟惟主動承接了這項活動。
我被她借由上廁所為由換了出來,人群中我聽到厲承爵有些擔憂的問道。
“確定沒事嗎?怎麼感覺還是挺嚇人的?”
“沒事的,我在非洲草原上都能零距離接觸動物,這才一隻小狼根本沒有危險性的。”
阮惟惟笑著挽著厲承爵的手上了一旁的保姆車。
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緩緩的走入了戈壁的深處,那裏有一隻受傷的小狼。
小狼臥在一堆亂石上,後腿處有幹了的血漬。
見到我們靠近,嗚嗚的齜著牙,卻沒辦法動彈。
我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將帶著血的生肉,遞到了小狼的嘴邊,這才分散了它的注意力。
攝影師讓我擺著不同的姿勢,拍了一組又一組。
眼看著就要拍完,卻聽到攝影師大叫一聲,
“狼!有狼來了。”
說著丟下設備就瘋狂的往回跑,
工作人員也在聽到狼群的聲音後步步後退,
等我轉過頭的時候,三隻成年狼已經離我不足五米遠了。
我隻感覺頭皮發麻,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腿也好像被定在了原地動了也不能動。
三隻老狼齜著牙,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工作人員站在遠處的車輛上,焦急的提醒我快跑。
終於回過神,我慢慢的移動著腳步,逐漸離開小狼。
我原以為隻要離開小狼一段距離後,老狼就不會追逐,
卻沒想到,我剛準備緩口氣,就看到兩隻老狼猛追過來。
我根本沒反應的時間,慌不擇路的跑了起來。
工作人員用喇叭喊想要吸引老狼的注意,卻不想老狼緊追我不舍。
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隻想著快點擺脫這些狼。
卻不想我腳下一滑跌入了山崖,瞬間失重感傳來,我急速下墜。
驚恐、難過、害怕各種情緒向我襲來,
短短的幾秒鐘後,我反而釋懷了。
這樣也好,就讓我的生命定格在這裏吧。
99次替身,我還給你了,厲承爵!
再見,厲承爵!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最後一口氣呼出時,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