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蘇若雪回憶起商靳言的父親去世前單獨與她會麵的場景。
“小雪,當年你父親因救我而被仇家殺害,我答應過他要照顧你。”
“我知道你喜歡靳言,這份遺書你要保管好,如果婚後他......你別心軟!”
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律師遞給她一份秘密遺書:
“吾兒商靳言在與蘇若雪婚姻存續期間有重大不忠、背信棄義的行為,其所持有的‘商氏集團’全部股份將無條件轉移至蘇若雪名下。”
為了讓老人家安心,蘇若雪哭著接過遺書。
“商伯伯,靳言對我很好,這封遺書這輩子我都用不到的。”
......
可婚前一場震驚港城的綁架案,徹底將她釘死在恥辱柱上!
她不想連累商家和商靳言,忍痛提出退婚。
商靳言卻在她家門外跪了三天三夜,“小雪!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你就是我認定的妻子!”
母親怕她嫁過去受委屈,“就算你一輩子不嫁人,媽也養得起你。”
但蘇若雪鐵了心要嫁,“媽,靳言是我十三歲就喜歡的人,我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那場轟動港城的世紀婚禮,超半數的上流人士出席。
一方麵是見證商家商業巨頭和蘇家書香門第的聯姻,另一方麵——
“蘇家還自詡是讀書人,女兒被那麼多人玩兒過怎麼還好意思嫁人啊?”
“聽說商靳言和蘇若雪青梅竹馬,興許商靳言不在乎呢......”
“哪兒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新婚前被人‘用過’?我就不信商靳言不嫌棄!”
蘇若雪垂眸,掩下眼底的羞恥和不安。
商靳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雙手搭在她微微顫抖的雙肩。
“別怕,我在台上等你。”
蘇若雪含淚點點頭,“靳言,我一定做一個稱職的妻子。”
婚禮進行曲中,商靳言目光堅定地從蘇父手中接過她的手,緊緊握住。
在台下賓客的竊竊私語中,他將祖傳的珍珠項鏈戴到她的脖子上。
“我會守護你一生一世,絕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
婚後他的確信守諾言,對她的寵愛有增無減。
蘇若雪喜歡安靜,商靳言便斥資20億買了一座島送給她。
即便他工作再忙,每個月都會抽出幾天陪她在孤島上過二人世界。
她喜歡百合花,孤島便栽滿百合,請二十個專業花匠打理。
不論是商業宴會還是私人聚會,他都會把她帶在身邊。
蘇若雪起初很抗拒出席人多的場合,“靳言,我怕給你丟臉......”
他卻笑著攬過她的肩,“我老婆是港城第一美人,隻會給我長臉,怎麼會丟臉呢?”
她“撲哧”笑出聲,“油嘴滑舌!”
他毫無底線地包容她、保護她,甚至對那些出言嘲諷的人大打出手!
“你是我商靳言的女人,我看以後誰敢說什麼?”
蘇若雪抱著頭破血流的商靳言,一顆心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地交給他。
在他的陪伴和鼓勵下,她漸漸走出那段陰霾,不再夜夜被噩夢驚醒。
就在她以為丟掉了過往,開始全新的人生時——
他卻牽著一個女孩兒的手出現在她麵前。
“她是顧清清,我一直資助的貧困生。上個月剛大學畢業,背景簡單,身世清白。”
他的“身世清白”四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卻像一記重拳狠狠敲在蘇若雪心上。
“若雪,公司即將上市,我需要出席的正式場合會越來越多......”
蘇若雪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可仍舊不死心。
他明明說過他不在乎!
她強壓下眼底的潮意,急切地表明心跡:
“我可以陪你一起,那些宴會的規矩我都懂......”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旁清秀娟麗的顧清清卻開口打斷:
“你就是蘇若雪?全港城都在說你被人玩兒壞了。商總帶著你難免被指指點點,你會連累他被嘲笑。”
相比於商靳言的委婉,顧清清更直接坦率。
麵對蘇若雪難堪到慘白的臉色,商靳言隻是不痛不癢地嗬斥幾句。
“清清,那件事若雪也是受害者,以後不許再提了!”
顧清清滿不在乎地撇撇嘴,“誰知道她是不是很享受呢?”
商靳言拔高音量,“清清!”
“好啦好啦,我不提就是了嘛。”
顧清清吐了吐舌頭,哼哼唧唧地往他懷裏鑽。
“你呀,永遠長不大似的。”
商靳言揉搓著她軟糯的頭發,眼裏滿是寵溺。
蘇若雪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心臟就像被鑿出了一個窟窿。
她腿腳僵硬地轉身離開,商靳言追過來。
“清清性格直率,她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若雪,你放心,你永遠是商太太,你的地位沒人能撼動。”
她還能說什麼呢?
那一晚她躺在主臥的床上,聽著隔壁傳來斷斷續續的淫叫。
她死死堵住耳朵,一遍遍地勸自己:
“蘇若雪,這是你欠他的,你不該嫉妒......”
她的容忍和退讓並沒有換來商靳言的內疚和收斂,反倒越來越明目張膽。
直到她躲在試衣間,親耳聽到殘酷的真相被殘忍地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