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在兩年前!
“瑾琰!”安熙妍大喝一聲,拉著陸瑾琰的手,含著淚,乞求他不要將那件事說出去。
即使,說了。
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看著兩人握著的大小手,刺的祁涼年睜不開眼睛。
“好一對奸夫淫婦,安熙妍你果然是好樣的!”祁涼年怒不可遏對著跪在地上的安熙妍緩緩說道。
“那也好過你們兩個,賤人配狗,我祝你們天長地久!”
陸瑾琰眼眸中騰起兩團熊熊大火,死死瞪著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找死!”被刺激的祁涼年,一勾拳直接揮過去。
蘇之桃撫著平坦的小腹,走到安熙妍身邊,詭異的笑了一聲,小聲的湊在她耳邊說道。
“安熙妍,如果我讓你父親跟祁奶奶一樣悄無聲息的死去,是不是更好一些?”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安熙妍此時急紅了雙眼,眼裏全是蝕骨的恨意,抓著蘇之桃的手,猛地用一推。
“啊——”
蘇之桃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聽到慘叫聲的祁涼年,衝過去,滿臉陰鷙,那雙嗜血的眸子幾乎快要噴出火來,“要是我的女人孩子有一點閃失,我要你全家陪葬!”
打橫將蘇之桃抱起,衝向急救室裏。
安熙妍怕真的怕,將蘇之桃推了那麼一下就流產了,也趕忙跑過去。
一見到安熙妍,祁涼年高大的身影逼近眼前,毫不客氣,抓著安熙妍的手腕,直接將她抵在牆上。
男人陰沉的臉,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安熙妍,眼底盡是厭惡。
“如果我的女人和孩子有事,你就等著全家陪葬吧!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祁涼年捏著她的下巴,嗓音字字狠毒,下巴的手指,猛然捏緊,像是要直接捏碎那塊細細的骨頭。
安熙妍此時那顆心,被男人踐踏的體無完膚。
“嗬嗬......”
她笑。
“你笑什麼?”祁涼年捏著她的下巴,冷聲問道。
目光如塗了毒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祁涼年,我笑自己傻,笑自己當年為什麼會愛上你這個無心的男人,如果一開始我愛的是陸瑾琰,是否現在就會很幸福。”
安熙妍無懼男人的愈發陰沉的臉,她對視男人的眼眸,唇角露出一絲絲苦笑。
“安熙妍,你知道嗎?我最恨的就是在你回來後沒一手弄死你!搭上我奶奶的命,你這賤人!我恨不得你去死!”
祁涼年陰鷙的臉色,冷冷的說。
“那你現在掐死我,放過我父親......”
安熙妍麻木的吐字,冷靜的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心......就像被挖了大坑,呼嘯的冷風席卷了四肢百骸,她冷的心如死灰。
她愛他。
他卻要她死!
安熙妍心如死灰地看著他,仿佛連喉嚨的窒悶都沒那麼痛苦了。
心,痛得已經麻木了。
“祁涼年,你總有一天會後悔!”陸瑾琰攙扶著微微顫抖的安熙妍。
單薄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吹來,她就會倒下。
這時。
急救室的門打開,帶著口罩的醫生,麵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摘下口罩,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祁涼年連忙走上前一步,急忙的問道,“她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病人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缺了一個腎,剛才又因為那麼猛烈撞擊,胎心不穩。
我建議這個小孩還是先不要,等病人的身體養好之後,你們再要孩子。”
醫生說完,眼底閃過一抹慌張的神色。
即便如此,陸瑾琰還是察覺出來。
這個醫生肯定是被蘇之桃收買了。
“好,我還是聽醫生。”祁涼年凝視著醫生,神色凝重,沉痛的說道。
醫生點了點頭,轉身走進急救室。
祁涼年轉頭,眼底一片深沉的濃墨,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看著安熙妍,似乎一個眼神就能將她掠殺成灰。
看著安熙妍。
一步步朝著她走近。
“你想怎樣?”陸瑾琰見到臉色陰沉的祁涼年,肯定是要對熙妍下手。
擋在她身前。
“瑾琰,讓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安熙妍猛地推開他,讓他退到一邊。
見到兩人你儂我儂的場麵,祁涼年內心的怒火一觸即發。
淩厲的黑眸如猛獸般,攜著濃鬱的狠戾,一巴掌重重摑上了安熙妍的臉。
“啪!”的一聲重響。
這一次比以往的都要來的狠!
因為力道過大,安熙妍覺得半邊臉頓時火辣辣的痛,連耳朵都嗡嗡作響。
一個踉蹌,整個人瞬間跌倒在地上。
臉色慘白。
“安熙妍,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的女人孩子,下手!要是之桃有事,我讓你和你父親一起陪葬!”
祁涼年咆哮著怒吼,眼底的戾色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挫骨揚灰!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身子顫抖著,眼底的亮色一寸寸褪去,剩下的是漫無邊際的死灰。
嗬嗬......
安熙妍突然覺得她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
愛了8年的男人,原來是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死。
恨不得她立刻死去!
“祁涼年,你還是不是人!”陸瑾琰一把推開祁涼年,打橫抱起安熙妍,柔聲安慰道,“熙妍,沒事,有我在,我帶你回家。”
安熙妍掀了掀眼皮,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滑落,哽咽著:“抱緊我,好冷。”
冷。
無止境的冷。
就像是寒冬臘月那般將她包圍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安熙妍看了祁涼年一眼。
冷冷的一眼。
那一眼飽含了太多太多......
也許她的眼神太過羽冰冷,讓祁涼年的心口跳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揪痛。
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想起她的背叛,那掌摑她一巴掌的那隻手,狠狠攥緊。
直到手背上的青筋狠狠發白。
猩紅的眼眸,盯著一男一女,似乎要將他們剜了一般。
陸瑾琰緊緊的抱著安熙妍,一邊走一邊默念著:熙妍,不管怎樣,我一定會帶你走,讓祁涼年後悔一輩子!用那些證據甩在他臉上。
總有一天。
安熙妍本想著安靜幾天,卻沒想到連一天都沒安靜,就被祁涼年找到,直接被粗暴拽著去醫院。
“安熙妍,都是你害得桃她流產引起感染,急需換腎,你欠她,拿你一個腎不為過!”
祁涼年惡狠狠的說道。
拿掉她一個腎?
她隻有一個腎,怎麼拿?
拿掉了,她意味著什麼,她會死,死在手術台上......
這一招,果然夠絕!
大聲嘶吼道:“祁涼年,我隻有一個腎,你拿掉了我就會死掉!我不會用我的腎去救那個賤人!你做夢!”
“做夢?就算你死!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祁涼年,見她嘶吼,咬牙切齒的道。
安熙妍的臉色立即慘白,毫無血色。
將她直接推進手術裏,冷冷的對醫生說道:“檢查一下,如果沒什麼大問題,直接移植腎臟!”
祁涼年坐在手術室為的板凳上,雙手垂落,眼神冰冷的讓人靠近都覺得寒冷。
“涼年......”蘇之桃坐在輪椅上,讓祁母推著走近他,虛弱的喊了男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