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這才想起來,臉色驟變。
“不好,清清對百合過敏!”
我天生過敏體質,尤其百合花粉,有一次路過花店,竟直接暈倒進了ICU。
傅景深知道後,收購了全城的百合花種,禁止含任何百合類的物品進入我的房間。
“啊?”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月瑤自責地直掉眼淚,忽然搬起花盆狠狠砸在地上,空氣裏的花粉味更濃了!
“月瑤!”傅景深看見傅月瑤捂住手指立刻飛奔過去。
“我沒事的哥,你快去看看姐姐!”
“還說沒事,你看手指都被花枝紮破了!”傅景深直接將她受傷的食指放在唇邊吸吮。
“不行,我得帶你去醫院!”說完他抱起傅月瑤,飛奔下車庫。
剛把她放在副駕駛上,門把手就被人死死拽住。
強烈的求生欲讓我變得低聲下氣:“傅景深,帶我一起去......”
“我......我快喘不上氣了......”
“宋莞清!都什麼時候了?吃醋有意思嗎?”
“月瑤肚子裏還有孩子,你跟一個孕婦搶什麼車?找什麼存在感?”
他憤怒地將我踹下車,一腳油門決然離去。
我看著漸漸遠去的汽車尾燈,絕望彌漫心頭。
這時,一輛出租車無聲無息出現在我身後。
“小姐,看你的情況不太好,要送您去醫院嗎?”
“好,謝謝!”
出租車在醫院大門口停下,很快消失於茫茫夜幕。
我一人跌跌撞撞摸進醫院,幾個小護士看我麵無人色都嚇了一大跳。
“快,這位小姐嚴重過敏需要進重症病房......”
就在這時,我看到傅景深朝我跑來,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擔憂。
“清清,你在這裏真是太好了!”
“月瑤那邊突發狀況,需要你的血救急!”
實習小護士驚呆了:“先生您說什麼?讓這位女士獻血?這不等於要她命嗎?”
傅景深一把抓起我就往輸血室跑。
“等不及了,再晚點,我不敢賭月瑤會出什麼事!”
他將我推在一堆冰冷的儀器上,轉頭對實習生道:“趕快抽,出任何岔子我全權負責!”
我轉頭看著嬰兒手臂粗的針筒紮進身體裏,瞬間心痛到麻木,意識開始模糊。
被推往重症監護室的路上,聽到幾個女人在八卦。
“剛才奔過去的就是寵妻狂魔傅景深啊?”
“是啊,果然名不虛傳。”
“聽說傅太太隻劃傷一道小口子,急得他滿世界找血袋,這種男人真不多見!”
“天啦!傅太太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係嗎?”
我在重度昏迷和現實交替中浮浮沉沉。
如果不是耳畔那熟悉的聲音,真想一睡不起。
“張醫生,這位女士失血過多,恐怕不行了!”
“救!調出醫院全部血庫也要救活她!”
“當初,是我念著傅家那點恩情昧良心殺死她的孩子,還拿掉她的子宮。已經很對不住她了,這次,絕對不會讓她再出事!
“是啊,可惜那孩子還能活,我們卻都眼睜睜看著他死!”另一位醫生也道。
竟是兩位為我做過引產手術的醫生!
極大的悲痛讓我意識瞬間清醒,原來當初不是因為我大出血危及性命才拿掉的子宮!
原來我的孩子本來也不用死!!
我咬住嘴唇,血水混著眼淚一起流進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