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極度痛苦和絕望中開始幹嘔,強撐著牆壁才沒讓自己倒下。
門開了。
傅景深衝出來抱住我:“清清,怎麼了?”
我推開他:“沒什麼,中暑而已。”
傅景深將我抱到休息室,一把掌扇在自己臉上:“都怪我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老婆,真該死!”
他眼中的心疼不像演的,若非剛才聽到那些絕情的話,我幾乎就要當真。
這時,他手機忽然響了,低頭一看,立刻心領神會。
“老婆,有個緊急會議!”
他倉皇衝出門,頭也沒回。
我來到落地窗前,碰巧見他正捧著碗哄著大肚子的女人喝粥,隔那麼遠,還是一眼認出她就是民政局係統裏傅景深的合法妻子——傅月瑤。
抹去眼角的淚,我果斷拿出手機給一個海外號碼撥去電話:“老師,您三年前的提議還作數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
“清清你想好了,我們做的是絕密工作,不能對外暴露行蹤,連身份信息也不能有,跟死人無任何差別......”
”你......再考慮考慮?”
“老師,不用考慮了,我一定去!”
“好,三日後,我會派人接應你。”
掛斷電話,我立刻打車回家。
點燃火將三年的愛意燒個幹淨,望著照片中火舌舔舐的笑臉,心裏再沒起任何波瀾。
“姐姐在燒什麼?”
傅景深和傅月瑤手牽手忽然出現在門口。
傅月瑤手上戴著與我同款的婚戒。
我低頭看向無名指上深深的勒痕,道:“一些不重要的文件!”
傅景深有些不自然:“清清,我還沒跟你商量,月瑤剛回國沒地方住,所以......”
“姐姐,你不會介意吧!?”傅月瑤兩腮紅紅的,雖然孕肚高高隆起,身材依舊如少女般纖細。
不愧是國際名模。
我苦澀一笑,我有什麼資格介意?
傅月瑤一把摟住我:“姐姐最好了!”
我把主臥室騰出來給她,將未燒完的婚紗照全部打包裝好搬到次臥室,剛給收垃圾的掛完電話傅景深就過來了。
“清清,謝謝你為月瑤做的一切,我已經跟月瑤商量了,等孩子生了認你做幹媽......”
他話還未說完,我忽然感覺一陣頭昏目眩,呼吸不暢。
不遠處,傅月瑤正吃力地抱著一大盆百合花:“哥快來幫幫我!”
“月瑤!”傅景深驚慌失措接過,捏了捏她的鼻尖。
“都要當媽的人了,還那麼冒冒失失!”
“要是傷到了寶寶怎麼辦?”
“嘻嘻,對不起哦,哥哥!”
她摸摸肚子,悄悄道:“對不起寶寶,媽媽嚇到爸爸了......”
他們自顧你儂我儂,完全沒注意到縮在牆角直冒冷汗的我。
“姐姐你怎麼了?”傅月瑤看見我,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