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被未婚夫活剖取子,含恨而終。三年後,我借巫術重生歸來,把他變成了一條狗。
現在,他成了動物園裏最受歡迎的展品——一條會學人說話的斷腿黑狗。
心口爬著蜈蚣般的疤痕,皮膚下藏著噬心詛咒。
當藍色火鈴在季家門前搖晃,我要讓那對狗男女明白:巫族的複仇,從來都是血債血償。
暴雨砸在窗戶玻璃上的聲音像無數惡鬼在敲門。
我飄在自己的屍體上方,看著季南川用手術刀劃開我隆起的小腹。
他的動作嫻熟得像練習過無數遍,白大褂上濺滿了我的鮮血,那些溫熱的液體正一點點變的冰冷。
“哥,東西要完整取出來。”季薇舉著玻璃罐站在旁邊,猩紅指甲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我拚命想撲過去阻止他們,靈魂卻一次次徒勞地穿過他們的身體。
原來人死後真的會有魂魄,可惜那些民間傳說從沒告訴過我,新死的鬼什麼都做不了。
“放心,我特意去婦產科實習了三個月。”季南川推了推滑落的眼鏡,鏡片上沾著的血珠順著邊緣滴落。
他隨手摘下眼鏡,往我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為了你,我必須萬無一失。”
我的孩子被掏出來時隻有巴掌大,甚至還未成型,小小的身體蜷縮著,仿佛還在母體裏沉睡。
季南川捏著臍帶把它拎起來端詳,那眼神像在菜市場挑選一塊豬肉。
“可惜了。”他隨手把那個小生命扔進托盤,冷漠得不像在處置自己的骨肉。
季薇突然尖叫:“哥!她的眼睛!”
我屍體的眼睛不知何時睜開了,空洞的瞳孔直勾勾盯著天花板。
季南川皺眉,用戴手套的手撫過我冰冷的眼皮:“正常現象,肌肉鬆弛而已。”
但我知道不是。
因為就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一股力量讓我的魂魄突然凝實。
我撲向季南川,這次指甲真的劃過了他的脖子——三道血痕瞬間浮現,滲出鮮紅的血液。
“誰?!”季南川猛地回頭,警惕地環顧四周。
季薇驚恐地指著憑空出現的血痕:“是......是她回來了?她變成厲鬼了?”
“胡說什麼!”季南川甩了她一耳光,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去拿抽血設備,趁屍體還新鮮,別耽誤了正事。”
就因為我曾經告訴過他我的血有延長壽命的功能,他連我的血也要抽幹。
當針頭紮進我蒼白的手臂時,窗外炸響一道驚雷,嚇得他們不敢動彈。
暴雨中隱約傳來古老的歌謠,那是我們巫族的安魂曲,祖母一定感知到了我的遭遇。
季南川突然僵住,他驚恐地看著輸液管——抽血管裏的血正在倒流,順著針頭爬回我冰冷的身體。
“見鬼!”他踉蹌後退,撞翻了手術托盤,器械落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我的屍體突然坐了起來,季薇直接嚇暈了過去。
祖母的聲音穿透雨幕傳來:“瑤兒,記住這個畫麵,記住他們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