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多天都沒敢再去找他,拚了命地想把平白得來的幾萬塊還給他。
可他那天晚上就已經把我拉黑。
這錢,我退不回去。
這幾萬塊就像一道催命符懸在我頭上。
似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找我要債。
就連我想解釋也無處去說。
班上的流動紅旗從來都是按成績算的,我的職責也僅僅是管好大家的學習。
對他的關心,完全是出於我的本意。
我看他一個人在冬天的操場上坐著啃饅頭,實在是心裏難過,才時不時往他手裏塞些小零食。
那時候我爸爸在工地上的項目幹得風生水起,這點零食對我不算什麼。
對他而言卻很珍貴。
甚至不敢當著大家麵去吃,總是自己偷偷躲去廁所,連撕包裝袋都盡量不發出聲音。
他應該是記在了心裏。
正想著,手機震動起來。
是奶茶店的張姐。
“喂,小小,你跑哪去了這半個月?我出個差怎麼你人還沒了呢!”
張姐的大嗓門從手機那頭穿透過來。
“店裏暑假都要忙瘋了,趕緊回來頂班!算你雙倍時薪!”
得,折騰一通還是個搖奶茶的命。
我匆匆忙忙換好衣服趕過去,小同事說有人來找過我。
我下意識想到了何雋:“男孩子嗎?”
“不會是你小男朋友吧?你趕緊去看看啊!”
小同事像是受了什麼大驚嚇。
“臉臭得不行,出門還迎麵跟人家送外賣的電車撞上了,滿身的血啊,結果人起來就走了,這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