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男人徹底失望,但也不想在諸多往日同行麵前丟臉。
於是我仍舊維持著端莊體麵,跟他說道:「有話咱倆出去說,別打擾他們吃飯。」
說完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說了聲抱歉後轉身就走。
祁澤凱不出意外地跟了上來。
走廊裏沒什麼人,我一邊向外走,一邊冷笑出聲。
「欺負人的是你跟她吧?私人聚會沒有通知我卻帶她出席,結婚紀念日甚至千裏迢迢飛去戲劇節見她,還住在一個房間......」
祁澤凱的腳步頓住了,他看著我滿臉難以置信。
「你跟蹤我?」
眼看他是到如今還在糾我的錯處,我心裏對這個男人最後殘餘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於是我抱臂靜靜地站在走廊裏,看他歇斯底裏的表演。
「你太過分了,宋唯伊,咱倆結婚四年,你對我卻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居然跟蹤我,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你急什麼?心裏有鬼?」我一挑眉,說話時緊緊盯著祁澤凱的眼睛,果不其然看到了明顯的慌張。
他在我麵前自亂陣腳,也沒了幾句演下去的必要,於是開始解釋。
「不是你想得那樣,那天我喝了點酒,胃病犯了——」
我點頭:「是啊,替楚雅茜擋酒嘛。」
祁澤凱的呼吸明顯加快,往日在我麵前溫和儒雅的形象此刻全然破滅。
我才知道,原來再優秀的男人也會在一夜之間變成小醜。
「我真的沒有,唯伊你聽我解釋,我愛的是你——」
「真的嗎?你確定你愛我的那顆心沒有偏移,也沒有被楚雅茜吸引?」
我隻問了一句,他卻吼我:「不是你說我是男主她是女主嗎?我被她吸引有什麼不對?」
我本來以為心死之後就不會再痛了。
可這一刻,我還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四年前我要走,祁澤凱苦苦哀求我留下。那時我被他的真情打動,於是也向他坦白自己是穿越而來的攻略者。
我對他說,他是我留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理由。
可我沒想到,四年前的坦誠相見卻會在如今變成他刺向我最尖的利刃。
餘光看到包間裏楚雅茜追了出來,我轉過身,不再跟他廢話。
「處理好你自己的破事。我會聯係律師,談離婚和公司財產分割的事情,希望在此之前,你跟她不要給我添亂。」
祁澤凱慌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唯伊,不要說這種氣話,離開我你還能去哪裏?我不同意離婚」
「澤凱,裏麵好幾個人都在催你回去呢。」
我沒有回頭,直接甩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