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棲霜跪在病房門口一夜。
給金鶴卿賠罪,跪到金鶴卿原諒她為止。
人放進來的時候,寧珂單手撐著頭正盯著金鶴卿打著石膏的腿發呆,手指捏著他的無名指玩。
金鶴卿躺著喝奶茶,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互懟。
“選好禮服了嗎?”
“挑的是你喜歡的酒紅色那套,等著我出場絕對秒殺全場。”
“好,反正是你的主場,就讓你出出風頭。”
看著寧珂在,江棲霜有些愣神。
什麼主場,什麼風頭?
算了......這些權貴子弟三天一聚會,兩天一晚宴的,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隻是他們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她怎麼不知道。
寧珂勾唇一笑:“我去給你買好吃的,你待在這裏等我。”
金鶴卿點點頭。
看著眼前的江棲霜。
江棲霜沒有一點心虛愧疚,直截了當地開口。
“他不是故意傷你,你找人撞了他母親,他一時激動才手滑沒抓住你,這件事情責任在我,我承擔錯誤。我不該......”
“是我一時太衝動了,我不應該讓你當眾下跪。”
“江棲霜,你在替他跟我道歉嗎?”
“好,那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他看著江棲霜隱忍到連牙齒都快咬碎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難不成自己就這麼讓她覺得厭惡,厭惡到甚至同處一室都無法呼吸的程度了嗎。
“訂婚宴的那天,打扮得好看點,我需要你在。”
見證自己跟寧珂的幸福。
“這樣做你就能放過明州和他的家人嗎?”
金鶴卿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笑。
她下定了很大決心,深呼吸一口氣。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很好,滾出去吧。”
她揮揮手。
江棲霜頓住腳步。
果然,下一秒金鶴卿又喊住了她。
“既然辭去了家庭教師的位置,明天就從家裏搬出去,把家裏鑰匙留給管家就行了,附屬的銀行卡和出入金氏的通行證也都留下。”
她都要跟他結婚了,還要這樣戲弄自己嗎?!
把這些東西收回去又有什麼用,婚後還不是都屬於自己。
隻不過他現在在氣頭上,隻要不遷就到她的明州身上,怎麼樣都可以,隨他吧。
江棲霜早就攢了些錢,準備自己開一家公司,現在就等著合夥人入股投資,她的公司就能愈加擴大。
到時候趕超金家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到時候帶走金家的機密產業,跟白明州離開這座城市遠走高飛。
這一世,就算是不憑借著金鶴卿的幫助,她照樣能夠運籌帷幄,掌握全局。
為了明州的安全,她隻要一時委屈就好......
金鶴卿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一絲的酸澀。
“喂,特助,把當初我助資給她公司的那些合作方全都撤銷。我要看看,沒有我的幫助,誰會跟她一個藉藉無名的人合作。”
江棲霜快速地從金家搬出去,在外租了一個房子跟白明州住在一起。
日日黏在一起的生活也還算是幸福。
每天早起給白明州做飯,從餐桌做到床上,從床上做到浴室。
日夜顛倒。
為他親自去白家討公道,要繼承權和遺產。
為他去高奢店擲百萬買一件定製西裝。
為他在教堂宣誓接吻,隻愛他一人。
她做得聲勢浩大,圈內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反正她這樣做,丟人的也是金鶴卿。
距離訂婚的日子還有兩天。
金鶴卿在此期間卻幾乎沒聯係過她。
頭一次。
她按耐不住了,借著回金家拿資料的名義去找他。
卻看見他房間內燈影綽約,不斷傳來喘息曖昧。
推門卻看見他單手摟著寧珂纖細的腰肢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