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繼續休養了一天,第二天早上,薑北枳辦理了出院。
收拾東西的時候,聽到巡房的護士一臉興奮討論著這兩天的見聞。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VIP房的那個許小姐可真幸福,兩個人疼她要命的男人24小時寸步不離,守了足足兩天兩夜。”
“就是,羨慕死人了,整個病房堆滿了禮物,許小姐一喊疼,安先生就從拍賣會給她拍下幾千萬的首飾哄她,賀先生還親口喂她吃藥,怕她睡不著,還給她唱歌哄睡。”
“對了,昨晚那場流星雨看到沒?我聽過,那是安先生跟賀先生聯合讓人給許小姐打造的人工流星雨,漫天的流星下了一整晚,造價好幾千萬呢!”
薑北枳身軀一顫,頓了頓,又繼續收拾東西。
雖然心還會痛,可她卻已經不在意了。
從醫院出來,正好遇到安淮南與賀青禾陪著許言伊出院,身後的保鏢手上都拿滿了禮物。
薑北枳本想當作沒看到,可許言伊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姐姐,你走這麼急做什麼?難道你討厭我?”
她撇著嘴,一臉的委屈。
安淮南臉色一沉,叫住薑北枳。
“站住!你就這麼沒有家教的嗎?你母親平時難道就沒有教過你什麼是禮貌?”
提起母親,薑北枳一陣心痛。
在她跟安淮南確認關係的那天,是母親親手將她交給他手上,拍著兩人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淮南,小枳自小野慣了,要是哪天她衝撞了你,你多擔待。”
安淮南還拍著胸口保證,
“阿姨,我就是喜歡小枳這性子,率真坦蕩,您放心,就算小枳把天給翻了,我都會給她善後。”
轉眼間,他卻為了其他女人指責自己沒家教。
母親得病後,她多次跟安淮南還有賀青禾提及此事。
隻是,他們所有身心都投入在許言伊的身上,根本沒有太過在意,隻是讓她去醫院找醫生。
就在這時,醫院門口一群人堵在門口。
“就是這個女人,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打死她!”
這群人義憤填膺衝向許言伊,嚇得她趕緊指著薑北枳,
“是她!是她撞的人!”
這些人立馬轉變目標,對著薑北枳拳打腳踢。
薑北枳向安淮南還有賀青禾伸大聲呼叫,
“救我!”
隻是,她的聲音被呐喊聲淹沒。
薑北枳被人一腳踢翻在地,雙腿被無情踩踏。
她強撐開眼睛,從人群中微弱的一絲縫隙看到,安淮南與賀青禾,急匆匆將許言伊送上車,生怕她被波及。
從始至終沒有再看她一眼。
不知是誰,拿起石頭砸中她腦門,薑北枳隻覺得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昏迷。
再醒來時,還是那間病房。
護士看到薑北枳,搖頭歎氣。
“你不是才出院,怎麼又搞得一身傷,還比之前更重?你家人呢?”
薑北枳捏著被子的手發緊,又鬆開,自嘲一笑。
“我沒有家人。”
護士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溫柔地叮囑,
“你腿骨斷裂,已經打了石膏,全身上下十幾處不同程度的傷,你要在醫院好好養傷,可不能再受傷了。”
薑北枳感激地點頭。
最後的三天,安淮南與賀青禾一直沒有出現,隻是讓人把她行李拿到醫院。
薑北枳十分清楚,他們在忙碌著婚禮的事情。
許言伊這三天也一直沒有閑著,每天都會給她分享幸福瞬間。
“姐姐,淮南哥哥跟青禾哥哥對我真好,聽說我最近食欲不振,他們居然每天讓人空運北海道的金槍魚壽司。”
“姐姐,你說我這婚紗是不是穿的有點胖?淮南哥哥跟青禾哥哥看我穿婚紗的樣子眼睛都挪不開,真討厭,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會害羞的嘛。”
“姐姐,我明天就要結婚,跟淮南哥哥入洞房,聽說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痛,你跟淮南哥哥做了這麼多次,一定很有經驗,對嗎?”
......
薑北枳沒有理會,直到她收到一條陌生短信跟一張電子機票。
【手術很成功!】
辦理了出院手續,薑北枳寫了一封信,交到前台,然後一瘸一瘸提著行李打了一輛前往機場的出租車。
路上,她將安淮南與賀青禾的所有聯係方式拉黑,手機卡也被她從手機撥出掰成兩半,丟了出去。
經過高架橋時,透過車窗看向遠處一望無垠的海麵,薑北枳內心的陰霾徹底驅散。
微風吹拂著她的發絲,她目光堅定而自信。
安淮南,賀青禾,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