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真笨,塗個藥都不會嗎?你輕點啊。”我趴在床上疼得直咧嘴。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身體前麵的傷還好說,我自己就能塗抹,背後的傷我真是想塗,除非我腦袋後麵長隻眼睛。
宋十一雖然是個男的,但他卻是個心智不全的傻子,他要是個腦子正常點的男人,我也不敢讓他上手。
我跟他說讓他塗藥的時候,他推三阻四,非得我吹胡子瞪眼,他才像小媳婦似的點頭。就好像給我這個黃花大閨女塗藥占了他什麼便宜不是。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存心報複,硬往我傷口上戳。
“美娘,我不笨的。”關於我說到他的智力問題,宋十一辯解了一句,隨後又說道,“是這個藥不好。”
我哪有錢買什麼好藥,這藥是我讓宋十一找來大黃,搗成泥,再用醋調和而成的。
他磨磨嘰嘰的態度,讓我本就糟透的心情變得雪上加霜。
我裹起被子,把他手裏的藥打翻,往門外那麼一指,“不用你塗了,你給我出去。”
“可是美娘,外麵在下雨,我出去會把衣服淋濕的,我可不可以不出去。”
我不管他說什麼,一點點推搡著把他往門外拖,等到他的腳剛站在門外,我“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從裏麵落栓反鎖。
“美娘,美娘,你開門呢,我知道錯了,嗚嗚。”宋十一在外麵嘭嘭嘭地拍門。
我直接給耳朵塞上棉花,往床的深處鑽去,世界終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