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幹妹妹保研成功,全家人舉杯慶祝。
唯獨我抱著五個月的小女兒拒絕喝酒。
她臉色不悅道。
“嫂子不喝,是不是瞧不起我保研普本?”
我耐心解釋,自己對酒精過敏。
幹妹妹沒再計較。
可當晚,女兒突發高燒送醫。
醫生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孩子血液裏檢測到酒精含量。”
“再送晚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我顫抖著撥通律師電話。
“我要離婚!”
我顫抖著撥通老公的電話,手指幾乎握不住手機。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背景裏韓瑤的笑聲尖銳刺耳。
“又怎麼了?孩子不是送醫院了嗎?我這兒還喝著呢不方便接電話。”
我強壓著哽咽,聲音卻還是抖得不成樣子。
“醫生說孩子酒精中毒,現在在搶救,你來看看她吧。”
他嗤笑一聲,打斷我的話。
“小孩子哪有那麼嬌氣,喝點酒又不會死!”
我的呼吸一滯。
胸口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疼得幾乎說不出話。
他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那是我們的女兒啊!
“你知不知道她在ICU?她才五個月!肝臟根本代謝不了酒精!”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跟我吼。”
他不耐煩地提高音量。
“不就是想讓她提前練練酒量嗎?搞得好像我故意害她一樣!”
還沒等我再開口,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韓瑤嬌滴滴的聲音。
“哥,嫂子就愛小題大做!咱們繼續喝呀,今天我保研,大家盡興嘛!”
孫辛宏的聲音立刻軟了下來,帶著討好的笑意。
“好好好,馬上來。”
然後,電話被幹脆利落地掛斷。
我呆立在原地,手機從掌心滑落,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時醫生推門走出來,臉色凝重。
他摘下口罩,眼神裏帶著不忍:
“孩子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酒精對大腦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以後,她可能智商隻會停留在兩歲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被我的抽噎聲覆蓋。
我的女兒,這輩子可能再也無法像正常孩子一樣長大了。
醫院的走廊裏,慘白的燈光照在我身上。
我死死攥著手機,指尖發冷,終於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哥哥低沉的聲音傳來:“喂?怎麼了?”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隻能發出一聲破碎的哽咽。
“小妹?出什麼事了?你說話!”
哥哥的語氣立刻變了,帶著警覺和擔憂。
“哥,寶寶出事了!”
我終於崩潰,眼淚決堤般湧出,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她被灌了酒,醫生說她以後可能會變成智障。”
哥哥的呼吸聲驟然加重,我甚至能聽見他指節捏得哢哢作響的聲音。
但下一秒,他的語氣卻異常冷靜,甚至帶著一絲狠厲:
“你現在在哪?”
“醫院,兒童ICU。”
“聽著,你馬上收拾東西帶寶寶回來,我能治。”
我愣住了,眼淚還掛在臉上:“可醫生說損傷是不可逆的。”
“醫生治不了,我能。”哥哥的語調不容置疑。
“別問那麼多,訂最早的機票,回來後一切交給我。”
他的聲音裏有一種不容反駁的力量,讓我莫名安心。
我抹了把眼淚,深吸一口氣:“好,我馬上訂票。”
掛斷電話後,我顫抖著打開購票軟件,指尖在屏幕上滑動,最終定下了明晚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