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皮皮一直在我們倆周圍打轉,咬著我的褲腿,想把我從謝將時身邊拉開。
謝將時蹲下溫柔地揉了揉皮皮的腦袋。
「乖皮皮,媽媽是不是又強迫你吃藥了?小可憐來,爸爸給你開個罐頭。」
皮皮汪汪叫了兩聲,衝著謝將時尾巴搖個不停。
「狗女人天天都讓我吃藥,那個藥苦死了。」
「你居然跟他結婚了,真是瞎了眼,以後有你受的。」
「就不能帶我換一個女主人嗎?煩死了,想想要跟她過一輩子就惡心。」
說來可笑,皮皮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從不這麼親近,可對不冷不淡的謝江時,皮皮卻總是帶著一股諂媚似的。
平時我出去遛皮皮,他不是衝狗鏈,就是朝別人大叫,好幾次都把別人家的孩子嚇哭。
有一次甚至嚇到了一個癲癇的小朋友,我不得不陪著人家家長去了醫院,又是賠錢,又是送禮,忙前忙後照顧了小男孩一個多星期。
他還喜歡往別人晾曬在外麵的衣服上撒尿。有一次尿了人家一床羽絨被,我賠了2000多塊。
那一個月天天吃青菜豆腐,可也沒餓著過他。
不過謝江時帶他出去時他就很乖,撒尿會找地方。拉屎會等謝將時把網兜塞過去。
見到小朋友更是不吵不鬧,還乖巧地讓別人來摸。
看來他已經忘了,謝將時根本不算他的主人。
我把謝將時給他開的罐頭倒進了垃圾桶,皮皮朝我惡狠狠地叫了幾聲。
「你這個賤人,為什麼把我的罐頭倒了?」
「賤女人,我好想咬住她的脖子,撕個稀碎。」
「皮皮,醫生說了,你消化不良得少吃點東西。」
「哎呀,他一隻小狗狗那麼嚴格幹什麼?」
謝將時就是這樣,跟我在一起之後那些原本的溫柔消失殆盡。
現在我也知道,他那些溫柔和討好,都是為了借我接近任清雪,對我他自然沒什麼好臉,對皮皮也是。
可皮皮不知道為什麼總更討好她一些。
想想也是,皮皮每次生病都是我帶著他去醫院,幫著醫生按著他打針。
醫生開的藥我也是一頓不落,他不願意吃,我就強行掰開他的嘴灌下去。
而謝江時不一不一樣,他願意帶皮皮去醫院,可對皮皮吃藥總是不上心。
皮皮不願意吃,他也不強迫,現在想來,他不過是不想皮皮的病好那麼快,才有機會帶皮皮去寵物醫院找任清雪。
強迫吃苦藥的媽和搖搖尾巴就能不吃藥的爸,畜生怎麼能分辨好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