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看到閨蜜任清雪也有一瞬間的遲疑。
「沒事,皮皮就是吃太多,消化不好,多帶他去遛遛就行了。」
「林疏棠這個蠢女人,根本不會養狗,這簡直就是虐待。」
我勉強對任清雪露出一個笑容,抱著皮皮離開了寵物醫院。
一路上打了幾個車都因為我攜帶寵物被拒載了。
我隻好牽著皮皮往家的方向走。
從他還是一隻小狗的時候,就因為交通不便,我要經常抱著他走很遠的路去看病。
那是他是我們小區裏的一隻流浪狗,物業收到不少業主的投訴,要捕殺流浪狗。
我看到群裏的消息後立馬衝下樓去找他,終於從物業的棍棒底下將他救回家。
他瘦得皮包骨,被物業的工作人員重重打了一棍,我心急火燎地帶他去找做寵物醫生的任清雪。
從那之後,我無論搬多少次家,都從未遺棄過他。
狗糧即便買不起最好的,也會省吃儉用給他買質量過關,口味舒適的。
可皮皮從來都不親近我,別家的小狗都會站在門口迎接主人下班,皮皮則是看到我就躲。
我很喜歡他毛茸茸的身體,時常想把他抱在懷裏揉一揉。
可皮皮很抗拒跟我接觸,實在掙不開也會拚命往後仰。
一開始我以為是流浪的經曆讓他沒有安全感,還拚命加倍地對他好。
現在看來,畜生就是畜生,不管裏麵的靈魂是謝將時還是皮皮,都是捂不熱的賤骨頭。
「累死了,蠢女人就不知道掃個共享單車嗎?」
皮皮跟在我身後不停吐舌頭,聽著謝將時不耐煩的聲音,我心裏的煩躁就像洪水一樣從心底湧出。
我把手裏的牽引繩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朝前走。
這下換狗著急了,沒人牽的狗都會被默認為流浪狗,很有可能被巡邏的捕狗大隊帶走。
他自己叼著牽引繩衝到我前麵,攔住我的去路,破天荒地朝我搖了搖尾巴。
為了避免沒有牽引繩他傷人,我還是撿起了他吊著的牽引繩,拉著他往家走。
「瘋女人發什麼脾氣,肯定是看清雪優雅又漂亮,嫉妒了。」
回到家,我迅速整理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謝將時昨天告訴我要出差,我像往常一樣給他收拾好行李送他出門。
沒想到出差是假,這孫子不知道躲到哪兒變狗去了。
皮皮跑到狗碗前麵嗅了嗅,很嫌棄地偏開頭。
「什麼鬼東西,這麼難聞,我想吃肉。」
我冷笑一聲,上前把狗碗裏剩下的狗糧都倒回袋子裏封好。
「醫生說你吃多了,得控製飲食。」
皮皮對我狠狠呲了呲牙,還惡狠狠地叫了幾聲。
我沒再像往常那樣蹲下來耐心溫柔地問他怎麼了,而是轉身進了臥室。
手機響了一聲,是任清雪發來的新消息。
「疏棠,你也聽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