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皮皮就沒了剛才在寵物醫院的興奮劑。
還是跟之前一樣病殃殃地躺在自己的窩裏,根本不抬頭看我。
他對我總是這樣。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了多久,將這些年以來跟謝將時的所有糾葛都細細理了一遍。
忽然發現將他追到手後,這幾年我也不是過得那麼開心。
好像我所有的滿足感都來自我應該滿足。
我有穩定的工作,有一條小狗,追到了想追的人。
似乎一切都很圓滿,可我一直在扮演一個很幸福的人。
鋪天蓋地的厭倦和疲勞籠罩了我,我是不是應該嘗試著放下皮皮和謝將時?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一直堵在我心上的那塊石頭好像突然就鬆開了。
我的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明起來,不就是男人和畜生嗎,有什麼丟不得的。
不知道是謝將時實在餓得受不了還是變回了皮皮,他慢吞吞地走到狗碗前開始吃狗糧。
沒心思再關心他給任清雪回去一條消息。
半小時後,謊稱出差的謝將時回到家,他一進門皮皮就搖著尾巴迎了上去。
他瘋狂地搖著尾巴在謝將時腳邊跑來跑去。
「他終於回來了,再跟這個女人單獨待下去我都要瘋了。」
我迎上去,一腳踢開了皮皮,按照和任清雪的計劃,伸出手攬住謝將時的脖子。
「親愛的,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