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被打開時,我已經被狗咬得遍體鱗傷。
所幸我隨身佩戴的匕首幫了我一把,不然我恐怕是要命喪於此。
我的心裏一陣惡寒,以前的我從未想過江燼會做到這種地步,明明他知道我怕黑怕狗,卻不惜將我置於死地。
頭頂傳來聲音,一隻鞋踩在我的頭上。
“喲,這是嚇尿了?”
我被兩名傭人拉起來,頭發被拽得生疼,我被強迫與她對視。
她拿著刀尖挑起一縷頭發,在手裏把玩片刻。
“江哥哥說我的頭發太短了,結婚盤發肯定要盤發才好看不是嗎?”
她拿出一張我們的結婚照片,照片上的我頭發高高盤起,依靠在江燼身邊笑容甜蜜。
下一瞬,照片在我麵前撕毀。
我的內心毫無波瀾,心裏隻剩個念頭。
“江燼叫你做的?”
“不然呢,沒有他的準許,誰敢推你,誰敢把你放到拍賣會上,誰又敢把許家大小姐和狗關在一起。”
原來這些樁樁件件背後都有他的手筆,他竟然恨我恨到這種地步
她丟下一頂假發。
“動手吧,江哥哥還在等我呢。”
傭人摁住我的頭,容不得我掙紮半分,頭發被連根剪斷。
接著將假發粗暴地粘在我的頭皮上,劣質的膠水灼燒頭皮,鑽心的疼痛襲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勾引江哥哥,下次剪的就不是你的頭發,我們走。”
哢噠哢噠的腳步聲走遠,黑暗再次把我吞沒。
......
不知道在這個間屋子呆了多久,我被鹹濕的海水衝醒。
門口砰的一聲被打開,那人被我嚇了一跳。
“妹子,你怎麼一個在這裏,船撞上礁石了,整個地下倉都在漏水,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心一驚,忍著疼痛,跟著那人踉蹌走出倉庫。
甲板上人群攢動,混亂一片,好像在說什麼分食物,清冷庫。
我抓住一人胳膊詢問怎麼回事。
“江公子正在準備清理冷庫減少船體下沉的速度。”
清理冷庫?弟弟的屍體!
我忍著傷口被人群積壓的疼痛來到了江燼麵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你不能這麼做!你答應過我的!”
他焦頭爛額完全顧不上我在說什麼。
“繼續扔!”
我死死咬住他的腳腕,被他吃痛踹開。
“你怎麼這麼自私,四年前你為了活命把我母親扔下船,現在你難道想整艘船和你一起陪葬嗎?”
“那你把我扔下去吧,我們一命換一命。”
他麵色一沉。
“你想求死?沒這麼簡單!特助,把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