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嘩然。
“這不是那個讓江家公子封心鎖愛的少夫人嘛。”
“愛什麼愛,你不看新聞啊,江許兩家早就鬧掰了。”
“人家新寵是懷裏那個。”
我的視線落到江燼,他死死地盯著我,冷冷地說道:
“既然許小姐,這麼喜歡賣身,那就如她意,大家隨意出價。”
話是這麼說,但依舊無人敢發聲。
阮楚楚嬌滴滴晃著他的胳膊:“江哥哥,人家剛好在郵輪上很無聊,你要不把許姐姐送給我玩嘛?”
江燼輕笑道:“都隨你。”
四江人群見此,更是無人敢競價了。
最終以阮楚楚兩塊錢的價格拍下我的使用權。
她撒嬌說沒錢,江燼便從包裏掏出兩枚硬幣扔到台上,一枚正正砸到我的眼睛上。
眼睛被砸得生疼,卻抵不過心痛。
那兩枚硬幣是我們初遇的紀念物,一直被他珍藏在錢包夾層中。
曾經我賭氣扔到湖中,他在湖裏撈了三天三夜才找上來。
現如今卻被他隨意丟到台上,成了買賣我的貨幣。
我看向江燼時,他神色淡定,完全沒有任何心疼感。
手上傳來的痛感,讓我下意識將來人推出去。
阮楚楚徑直倒地不起。
“姐姐,我隻是想要拉你起來,你為什麼要推我。”
他見狀將阮楚楚護在身後,一鞭子狠狠抽到我的臉上。
“你們許家果然都是劣性基因的惡種,來人,拿項圈來。”
項圈被緊緊鎖住我的脖頸,我呼吸得越發艱難
我被一路扯到某個大廳中,膝蓋紅腫不堪。
大屏突然亮起,我瞳孔縮緊。
弟弟在冰櫃的照片驟然出現在屏幕上。
“你要做什麼?”
我掙紮起身,被他一扯摔翻在地。
“你是不是覺得你弟弟死了,就算了?你們許家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妹妹到現在還在病床昏迷不醒。”
“我告訴你這遠遠不夠。”
我搖晃著腦袋,艱難發聲:“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他猛地勒緊繩子:“你是不是又想來用失憶那一套來騙我?”
“我告訴你,你休想,況且解釋有用嗎?解釋難道可以讓我父母死而複生嗎?”
他緩緩起身,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順手將阮楚楚抱到腿上。
“你,把手上的婚戒拿下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婚戒就被傭人硬生生給扯下來,指間傳來劇痛。
江燼嗤笑道:“疼嗎?疼就對了。”
他將手中婚戒細細擦淨,輕柔地套在阮楚楚的手上,轉頭和她動情深吻起來。
我苦澀一笑,胸口像是活生生被人剜了一刀。
曾幾何時,江燼在煙花下和我動情表白,說此生摯愛唯我一人。
而現在他和阮楚楚吻得若無旁人,就連承載著我們回憶的婚戒也被隨意送人。
他慵懶起身。
“楚楚,我把這艘輪船給你當彩禮好不好?”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艘輪船是我的嫁妝,也是許家僅剩的財產,許家被江家報複得瀕臨破產,這艘船是許家唯一的希望了。
他想要置許家於死地!
我氣到發抖:“這是許家的輪船,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話音未落,他被我一巴掌打偏過去。
“你找死!”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直至我的臉被憋得紫紅,他才堪堪鬆手。
江燼扯動著領帶,滿眼煩躁,揮手將眾人趕出包廂。
空蕩蕩的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他悠悠開口:
“你不該騙我的。”
我冷冷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敲擊桌麵,屏幕裏傳來我的聲音。
“許家欠他的已經還清,七日後船靠岸,我們一別兩寬,就此別過。”
我腦子一片空白,身體控製不住地發顫,嘴唇死死咬在一起。
是李伯!弟弟的屍體也是他告訴江燼的!
他掐過我的下巴,手指在嘴唇上摩挲。
“鬆口。”
我死死瞪著他,直至嘴唇出血。
他舌尖頂腮,冷笑一聲,下一瞬,徑直吻了上來。
像個瘋狗一樣撕扯上來,我吃痛出聲,他更是瘋狂。
直到我快呼吸不過來,他才將我丟在一旁。
想起剛剛他和阮楚楚接吻的畫麵,我感到一陣惡心。
“我告訴你,你死都別想離開我,你們許家造的孽,我要你永生永世來償還。”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要你當我的第100個情人,不然,這艘輪船你應該很熟悉吧,有一台很久沒用的絞肉機。”
我渾身戰栗,認命般閉上眼睛:“我答應你。”
......
麻木走到電梯口,卻被人攔下。
“江總吩咐,你現在不是江家夫人了,傭人的房間在船艙。”
這樣也好,不用整夜聽著江燼白歡愛的聲音。
順著樓梯走到昏暗的船艙。
頭發突然從後被人抓住,耳邊是尖酸刻薄的嗓音。
“你還以為自己少奶奶啊,慢慢吞吞。”
我被丟到一個黑暗逼仄的小屋,隨著門口一點點關上。
心裏的恐慌症逐漸攀升,暗處裏傳來狗的低吼聲。
門外傳來,老婦的聲音。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江家公子,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