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大的保鏢應聲而入,麵無表情地鉗製住薑蓉聽。
“邢爺,我好怕。”
俞歡歡依偎在邢宴辭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抬頭間,看向薑蓉聽的眼裏卻飛快掠過一絲惡毒的快意。
這哭聲徹底點燃了邢宴辭的怒意。
“按住她!”他聲音森寒。
一根浸過桐油、韌性十足的藤條,被恭敬地捧了上來。
“邢宴辭!”薑蓉聽奮力掙紮,手腕被鐵鉗般的大手捏得生疼。
“你混蛋!你憑什麼?!”
“憑什麼?”邢宴辭接過藤條,一步步逼近。
他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眼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失望:
“我以為你是個溫柔懂事的,不曾想你心腸如此歹毒。”
“我早說了歡歡不會威脅你的地位,你卻謀害我的孩子。”
他眼中沒有半分往昔情意,隻有被觸怒的冷漠:
“那我便教教你規矩,希望你能乖一點。”
“啪!”
第一鞭狠狠抽在薑蓉聽背上!
單薄的衣衫瞬間裂開,皮開肉綻的劇痛讓她眼前一黑。
她死死咬著唇,咽下所有慘叫。
緊接著,第二鞭、第三鞭......毫不留情地落下。
撕/裂的痛楚從背部蔓延至四肢百骸。
冷汗瞬間浸透全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血腥味在口中彌漫。
薑蓉聽被迫跪在地上,身體因劇痛而痙攣。
保鏢的力氣大的如鐵牢,讓她動彈不得。
邢母在一旁冷眼旁觀,甚至帶著解恨的快意。
俞歡歡則縮在邢宴辭身後,假惺惺啜泣著,眼神卻閃著得意。
薑蓉聽的意識在劇痛中浮沉。
靈魂飄蕩時的場景再次湧現——
病床前,邢宴辭高大的身影帶著頹敗,看上去有幾分破碎。
他眼眶通紅幾乎哽咽:“聽聽,我求求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
邢母握著她的手,老淚縱橫:“蓉聽啊,你是宴辭的命啊!”
“沒有你他可怎麼辦?媽求你快醒醒!”
而此刻,同樣是這兩個人。
他們早就忘了病床上生死未卜的“薑蓉聽”。
滿心滿眼都是懷著“邢家希望”的俞歡歡。
多麼諷刺!
邢宴辭他曾是她豁出性命也要保護的人。
那場車禍來臨的瞬間,她毫不猶豫地撲向他,用身體擋住了大部分衝擊。
換來的是腦死亡,是靈魂綁定係統的救贖任務。
更是此刻他親手揮下的、沾著她血肉的藤條!
“咳咳......”一口鮮血咳出來,染紅了冰冷的地磚。
背上的鞭打還在繼續,疼痛已經麻木。
心口的冰冷和絕望,比身上的傷更痛徹心扉。
她拚盡全力想要回到的家,她舍命相護的愛人,她曾視為依靠的家人。
竟是這般爛透的豺狼虎豹。
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她隻聽到邢宴辭冷酷的命令:
“打!打到她記住邢家的規矩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