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給裴雲祁的小情人發了一張資助傳單,季安然的院長媽媽就被關進狗場,活活咬死。
她挺著七個月的肚子跪倒在地上,看著地上鮮血淋漓的人,哭的幾近暈厥。
她拿出手機就要報警,卻被裴雲祁奪走。
他把手機扔下山崖,平靜道:“這隻是一場意外,你消停點,我會給孤兒院資助一百萬作為補償。”
一百萬就想買一條命嗎?
季安然眼眶通紅的看向他,語氣顫抖:“裴雲祁,你明知道我把她當媽媽......”
“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愛人。”裴雲祁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清雋的身影更加修長挺拔,“何況你隻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不要懷個孕就忘記了!”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季安然心臟仿佛被無形的利刃刺穿,撐著地麵的手驀地收緊,指甲插、入泥土裏生疼。
明明她也是他求婚99次娶來的人啊,現在在他口中卻變成了名義上的妻子。
六年前,他在商業會上對作為義工的季安然一見鐘情。
為了追到她,他放下身段陪著她去孤兒院做義工。
不知疲倦的追在她身後,每天的花不重樣。
所有人都說他愛上她是掉價,瞎了眼,他卻單膝跪在她麵前:“安然,在我眼裏你就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人,我才是那個卑微的人,隻求你愛我。”
當裴家人不同意他們,他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割斷手腕直到他們同意。
季安然也終於被他打動,他們結婚後,裴雲祁對她的愛半分未減。
可這一切都破滅在他們結婚的第五年,她剛懷上孩子的時候。
因為裴雲祁失憶了。
那天是她第一次見同為孤兒的薑若涵,裴雲祁說她才是他的愛人,而季安然是那個拆散他們的惡人。
季安然拚命解釋,拿出種種證據,他卻都不相信。
於是,她隻能看著自己的丈夫整日與薑若涵廝混在一起。
看著他忘記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去給薑若涵慶祝度過實習期。
看著他在薑若涵生日那天,包下整個城市的大屏,讓所有人都為她慶賀生日。
季安然壓抑著心中的痛,苦苦守著孕肚,等著他恢複記憶的那天。
“不要想自己報警,你隻是一個孤兒,沒人會受理你的案子的。”裴雲祁落下這聲警告後,轉身離去。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接連砸在地上,狗場裏寂靜的隻剩下季安然崩潰的抽泣。
“院長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選錯了人...”
院長的後事季安然幾乎是憑著本能在做,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下葬。
她在墓地前守了一整晚,才失魂落魄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她輸入密碼正要進去,裴雲祁和他朋友的對話聲透過門縫傳出來。
“祁哥,你這招裝失憶真是妙啊,可以正大光明和小情人親熱,等膩了直接說恢複記憶,然後在嫂子麵前懺悔一番,她肯定立馬就原諒你了。”
裴雲祁手指夾著一根點燃的煙,吐出一口煙模糊了俊美的臉龐,他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你們知道就行了,出去都給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不要露餡了,如果讓安然知道了....我的手段你們也都知道。”
幾個人都把手拿到嘴邊,做出拉鏈的動作,表示絕對不會泄密。
“不過祁哥,你對薑若涵到底是怎麼個態度啊,為了她居然大費周章的做出這麼一個局,可不像你啊。”
裴雲祁在煙灰缸上抖了抖煙灰,有些乏味的吸了一口。
“安然懷孕了,每次我做都不能盡興,又要顧著她不能亂來,漸漸的就乏味了。我依然愛著安然,這輩子也非她不可,但讓我八個月都禁、欲,實在有些為難”
“正好出差的時候碰到了薑若涵。”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眼裏滿是迷、離的回味:“她和安然在床上完全相反,她熱烈大膽,給了我很多極致的體會。”
“我讓她跟著我,她的條件就是不做偷偷摸摸的小情人,那我就做這一個局,讓她光明正大。”
季安然腦海中一片空白,心撲通撲通的狂跳,扶住門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不過祁哥,嫂子現在都已經七個月的身孕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恢複’記憶啊?如果再晚被嫂子看出端倪,到時候她那個性子,不管你怎麼做她都不會回頭了。”
裴雲祁將煙按熄在掌心,盯著虛空開口:“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恢複記憶,在此之前她都不會知道!”
心臟像是被開了一個口子,冷風嗖嗖地往裏灌,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劇烈的疼痛。
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在月光下泛著細碎的銀光。
都是假的。
原來都是假的。
怪不得不論她拿出多麼有力的證據,他都不願意相信,因為她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此刻,還在苦苦等他恢複記憶的自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沒有再待下去,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最後因為悲傷過度,眼前一黑暈了過去。